怎麼了?
我摸摸我的耳朵、脖子,除了藍牙耳機,確定沒有戴多餘的飾物。早就知道保鏢不能戴首飾,我已經很注意了,因為這個才沒有把老伍的骨灰做成耳環和項鍊。
奇怪。我心裡犯嘀咕。
李韻起得比996的上班族還早,早高峰至少還要1個小時才會到來。
我們的車六點半就到了醫院。
這是一家私立醫院,設備有多高端我是看不懂,反正電梯寬敞得讓人感動,甚至還有專門的引導員送到電梯門口,幫我們按好樓層後在門外鞠躬,職業化的微笑保持到電梯門闔上的最後一秒。
我想起老伍在公立醫院住院那幾個月,住院部的4部電梯永遠人滿為患,好不容易擠上去了,前胸貼著後背,充斥著外賣的味道和陌生人的汗臭味。下電梯慢了,擠到別人了,又引起一陣牢騷。
社交距離在那種地方是不配存在的。
秦嘉安的病房在頂樓,是個VIP套房。客廳角落裡擺了一盞落地燈,有個護士在燈下對著清單配藥,看見我們進來,趕緊迎上前。
「李總,今天這麼早——」
李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放輕手腳走到裡間房門外。
門是醫院的專用門,開了一個玻璃的觀察口。從我們這邊看進去,裡面一片暗沉沉,只有監護儀器時不時地閃一下微弱的光。
李韻輕輕推開門進去。
剎那間一樣什麼東西破空而來。
「說了九點前不要吵醒我!」隨之而來的是一聲怒喝。
從光亮處進入黑暗,我的眼睛還沒有完全適應,但是所幸聽力仍然敏銳。來不及給我思考的時間,我循著聲音來處,提傘橫挑。
傘柄乾脆利落地擊中了一件硬物,把它從李韻身前挑開。
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的傘又掃到一樣有彈性的東西,似乎是人的手或者胳膊。
嘩啦!
玻璃砸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護士慌慌張張地打開裡間的燈。
病床上的人半支著身體,臉上怒容還來不及收斂,胸口起伏著。
玻璃杯我們腳下碎了一地。碎片也是薄薄的,晶瑩剔透的,生前應該是只昂貴的體面玻璃杯。
護士匆忙叫了護工進來收拾。
「怎麼是你們。」秦嘉安躺回了床上,「我以為是那個護士,煩死人。」
李韻在他的病床前坐下:「她怎麼煩你了?再說,不管多煩人也不能拿杯子砸人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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