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越性子是率真爽直的,平素里的穿著也都是帶著一點明顯色彩,顯得人很開朗樂達,但今晚的她換上了姜盈盈的衣裳——姜盈盈的衣衫素來淡雅素淨,襯得她溫婉柔弱,但在寧知越身上……寒涼、森冷,一副冰冷生人勿進的姿態盡顯,與其說她是倨傲狂悖,不如說她有一股莫名的底氣支撐著,面對眼前這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的兇惡之徒也絲毫不畏懼。
但她哪來的底氣?
虞循看著袁志用一臉厲色,目光如箭一樣死死盯著寧知越,隱有發怒的跡象,將寧知越拉到身後,正要說什麼,袁志用臉色遽然變化,忽而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寧娘子不僅足智多謀,還膽色過人吶。不過引嫣閣與聽雪堂的一眾僕從都已查了個遍,卻一無所獲,寧娘子再能言善辯,事實擺在面前,依照你所言找不到人,總得有個說法吧?
「這話得問袁將軍,究竟是找不到,還是根本就不想找。」寧知越毫不客氣,氣勢頗為囂張說:「那黑衣人如此明顯的特徵,我只是稍稍問了姜娘子幾句,便已有了線索,袁將軍帶著一眾兵衛搜查別苑,找不到人也就罷了,打聽消息不問正事,反倒懷疑到我身上來。」
「你知道黑衣人是誰了?」
眾人皆是目露疑惑地看向她,她受傷之後一直在內室待著,未曾找人,姜盈盈此前一直跟在虞循身側,也就是方才進去叫她才有了片刻獨處,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知曉黑衣人的身份了?
虞循也頗為驚詫,治傷之時,姜盈盈鮮少開口,何時提供了線索?
寧知越道:「當時形勢著急,我沒與盧典軍述說完全,只撿了要緊的事與他和漪蘭姑姑推測,你不清楚也很正常。給公主下毒也好,攔截公文也罷,這兩路人的共同目標都在於南漳縣陳家,而陳家雖則家破人亡,卻是有一個婢女失蹤過的。」
虞循想起來,盧毅描述中提過這個婢女一句,說她是在陳家娘子和另一名婢女去世後不久失蹤的,他以為這人的失蹤與陳家父子的失蹤一樣,也可能是遭逢大難,已遇不測,現在聽她說來,莫不是這婢女也是擅用左手,還會功夫?
「方才在內室里,我與你提起這黑衣人是女子,首先想到便是這人,從陳家出事之始,這名婢女便失蹤不見,一直未曾露面過,雖然許多人認為她已經亡故,但沒有屍體終歸只是猜想。但我聽聞姜夫人久居慈安寺,姜娘子也常去慈安寺小住,便已問過她的婢女澄心,得知姜娘子與那名婢女是見過的。」說著,她看向姜盈盈,「姜娘子,請你將方才所言告訴眾人吧。」
「啊?」數道目光落在她身上,使她一陣心慌。她何曾對寧知越說過什麼,更不知道她與玄素方才究竟說了些什麼。
但出來時她的提醒多少給了她一點準備,此時她稍作驚惶,很快便反應過來。寧知越有自己的打算,但準備將她們排除在外,只有她先說了,才能給寧知越發揮的機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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