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琡緩過勁來,一想也是,但這幾日都相安無事,他也未曾覺出她有要離開的跡象,怎麼就突然鬧失蹤了呢?
施綺先打量了屋子,看了眼蠟燭,說:屋裡的蠟燭都是新換上的,入夜點上到現在也不過兩個時辰,但兩個時辰前城門已關,要出城是不可能的了,人還在城中,這事還好辦。說著讓他想想今日見過的人,見過的事。
就姚琡所知,這南漳縣城裡寧知越熟識的也只有虞循,今日在慈安寺見過,回來後他身邊倆小孩也來過施宅,這麼一想便覺得她會不會來縣衙見虞循了,於是匆匆往縣衙來找人。
再回憶這經過,姚琡仍是又氣又擔心,「我就說她怎麼非得讓我去找人,聽她那解釋還有模有樣的,誰能想得到她是預備好要偷偷溜走,我千防萬防,還是沒防得住她,真是,這些年她都學了些什麼。」
虞循沒有理他,極力思索著,若今日寧知越去慈安寺本是為了見玄素,因他的突然到來擾亂了她的計劃,她必然會再尋時機見面,可施綺已然推算出她沒法出城,難道是何時與玄素同了消息,約在城內見面?
他仔細回憶著在慈安寺的情形,除卻他比她們晚到一步,寧知越與姜盈盈的言談全在他眼皮底下,問話也未曾涉及案情外的閒談,她又較自己先一步離開慈安寺,何時暗中傳得信呢?
此外,既是見玄素,她放著自己也就罷了,姚琡與施綺也不知曉此事嗎?
於是又問姚琡:「你們回來之後她有沒有過異常之處,她會不會是與人約了見面?」
「見人?她在南漳縣也沒有熟人……哦,玄素倒是一個,但人也沒找到,所以我就想到你了,那兩小孩是你身邊的,我還以為是你們串通起來對付我呢?」
虞循哭笑不得,「我才從慈安寺回來不久,也是方才聽他們二人說過此事,這與我有什麼關係?」不過聽他此言,竟是毫不知情,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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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施宅,施綺就在堂內上坐,一手支頤,一臉疲憊。
聽到來人的腳步聲,她也並不驚訝,更沒有探尋,只緩緩抬頭站起身來,給虞循行了一禮。
姚琡當即上前問道:「人不在縣衙,阿綺姐,你這邊還有發現沒有?」
施綺嘆息著點頭,「下落是知道了,不過我找到的時候,人已經跑了?」
虞循和姚琡正要鬆一口氣,聞言頓時又覺大驚,忙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