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也想過昨晚可能是那人故意引起前去,當時被發現也極有可能是那人故意弄出動靜,讓那些護衛以為那人是我。我知曉他跟蹤,特意繞了一圈,反跟蹤他,隨著他一路行至城南一處荒廢的斷垣殘壁之地,卻在此時將人跟丟了,等我察覺不對勁,想離開,就被人打暈了。」
聽說寧知越被打暈,兩人面上憂色難掩,但寧知越還能好好的站著這裡,想必兇手並不是為了害寧知越性命,是為了其他了。
於是又問,接下來呢?
寧知越說:「我倒是沒事,只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挪了地方,還是在那片廢墟中,只更隱蔽些,即便有人路過也瞧不見,而離我一道矮牆之隔,還有兩攤快要乾涸的血跡,周邊還有打鬥過的痕跡,就是不知昨夜發生過什麼。」
果然如此,虞循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正確,兇手這次邀約寧知越出去根本就是為了想計策誣陷她的。
張世恆和杜元欽應該只是一個開頭,後面還有更深的謀劃。
虞循又問:「那曹襄怎麼回事,你怎麼會遇上他。他……又怎麼會幫你說話,還有李先生?」
不知想到什麼,寧知越面露譏誚,「不知道,可能是巧合,我從那片廢墟里出來,上了街道不久就碰到了他。他看見我也很驚訝,卻又很欣喜,說是原想特地來找我,沒想到會在半路遇上。」
「那幕僚倒是真巧合,曹襄跟著我走一路,聽到城中有人傳言你們尋了我一夜,又道衙門外張家和杜家在鬧事,我就想來瞧瞧,就遇上了那位李先生。」
「曹襄為何要來找你?」
寧知越嗤笑一聲,「為了解釋昨天的一句話。」她看向虞循,「就是你昨日問他的那兩句,他說之所以那麼說,是覺得陳玉根本不會死。」
虞循凝眉,「何意?」
本來被打暈,昨夜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寧知越心情很糟,再回憶曹襄與她說話時,深情款款,像是透過她看什麼人一樣的那種異樣感覺更讓她渾身不自在。
「他說,阿玉在出事之前,曾說過要離開南漳縣,放走她的侍女青予也是這個原因,但與叔父爭執後,叔父將她關起來,陳宅里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反而叫人發現崇川縣發現了屍體。」
「所以,他覺得陳娘子並沒有存死志,她的死是人為?」
「不僅如此,他還覺得阿玉被關起來之時,應當已經逃出陳宅外,後來被發現的屍體也可能是假的。」
虞循更覺古怪了,曹襄本身就有些可疑,他的話又像是真的偏袒陳玉,想要為陳玉的死找出一個真相。
他問寧知越,「你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