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盈盈頷首,「我明白,會小心辦事的,只你說的那些書信可能給我看一看,我在別苑時也曾得見駙馬書法,此人能仿駙馬字跡嫁禍給他,現在又出現在南漳縣,我看過字跡,日後也好分辨。」
寧知越轉過眼眸,視線落在屋外,「書信如今也不在我這裡,還在虞郎君那兒……不過你們的任務是盯著馮昭,寫信之人我們來查就好。」
玄素跟隨她多年,怎會發現不了她的異常,但她不肯說,玄素也不會逼問,最後只疑惑陳小川為何會回南漳縣,又怎麼幫著兇手對付她們了?
沒等寧知越回答,廊下傳來春杏的聲音:「娘子,虞欽使來了,現在廳里候著。」
寧知越就此打住話題,朝兩人示意一眼,三人往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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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內室,玄素又成了那個低眉順眼的澄心。
到了廳內,只有虞循和阿商兩人,虞循背手朝中庭立著,阿商也閒在一旁,見三人來了,才轉過身來。
虞循已經知曉姜盈盈來了,朝著她含笑頷首,視線轉而划過她身側的澄心,直直地落到寧知越身上。
寧靜祥和,沒有一絲質疑,也沒有問姜盈盈為何而來,反而先解釋,「出門太急,落下了一樣東西,幸而姜娘子來了,不然還得你隨我再回一趟縣衙。」
裝得好真像那麼一回事,寧知越一會想著待會姜盈盈走後要與他解釋的話,一會又琢磨該怎麼回他這句話,一時口不應心,回道:「姜娘子是聽了我『失蹤』的傳聞來……」
她咬著唇,暗惱自己竟這時就跟他解釋起來,顯得她很心虛似的,再一瞥虞循,見他斂了幾分笑意,順著她的話問:「消息竟傳得這樣快?」
「嗯……」寧知越僵硬地應了一聲,姜盈盈見她陷入如此窘迫情態,接過話來,「李先生與住持傳了話,你們要驅鬼的消息就在寺中傳開了,我與阿娘聽聞這事,頗為掛念寧娘子,特來拜訪。」
說著,看了一眼寧知越,又道:「人已拜訪過,得知寧娘子平安無事,我也可與阿娘回稟了,你們還有事要忙,我就不耽誤你們了。」言罷,帶著澄心匆匆離去。
她們一走,阿商也招了春杏出門去,一時廳內只剩兩人,寧知越更覺尷尬。
他要是問上一句,她還可見招拆招地解釋了,偏他什麼都不問,軟刀子磨人,盯點血都不見。
她胡思亂想了片刻,又令自己冷靜下來,有事說事,有什麼可慌的?
抬了頭正待開口,對面忽然遞了個精巧別致的檀木盒過來。
寧知越詫異地看向他,「這是……」
虞循面上竟然生出幾分紅暈,清了清嗓子,斂了面上的笑,嚴肅的拱手躬身將木盒雙手奉上,「之前誤解你心術不正,言語多有得罪,是我之過,我該向你致歉,這是致歉禮,還望你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