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問寧知越,追蹤那人時,可曾留意那人有和特征。
寧知越沉吟著,「能確定是一名健碩的男子,身量頗高,著深色短打,沒有使功夫,但逃命功夫也了得,對宅子布局也十分清楚。」
芙蕖也補充,「奴婢先搶去守著內角門時倒是趁著天光掃見了一眼他的半邊模樣,看的不夠清楚,卻依稀記得似乎蓄著濃密的絡腮鬍子。」
身量高,蓄著絡腮鬍,這不就是石僧形容過的那個人,李漳的另一個幫凶。
果然,石僧跳出來,眸光中閃著光,灼灼看向寧知越,「五娘,是不是那個人?」
「也許。」若真是李漳安排了今夜這一幕,他動用那個匿藏在南漳縣的幫凶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滅掉照花樓里燈燭的又是誰?
這時,羽書沿著房梁在石僧指認的那一處搜查了許久,又在樑上舉著燈籠穿行了一段,跳下來,手中攥著一根細如髮絲,韌勁十足的細線,從樑上拉扯一段,遞給虞循,「這是在房樑上發現的,應是新布置上去的,樑上也拉出一道撥開灰塵的線痕,靠著側邊梁角上,有用力拉扯的痕跡,細線嵌入了房梁中,房樑上不僅有水跡,還有一人腳印,觀其大小,應是男子無疑。此外,石小兄弟指點的位置還有幾縷錦緞的絲線。」他從腰間另取出幾根微不可察的絲線一併交與虞循。
絲線是衣料上的,堅韌細線則可提拉重物,有羽書放才所說,當時情形可想而知:那人趁燈燭盡滅,摸著黑上房梁布局了一個假人,許是顧忌寧知越等人發現,行動頗為小心緩慢,只待寧知越聽得全部信息,他也才將將布置完成,穩落在地上,又叫寧知越發現。
寧知越從虞循手中接過細線,也確定了這種說法,「這種細線本就是戲法里常見的用具,因其韌性好,線細如絲,又易隱與天色中,尋常時候若不仔細看也難瞧出它所在,戲法中有些懸浮之術就是以此物為主,輔以旁的器械,能做到以假亂真。」
一字一句未提祝十娘夫婦,但顯然這一伎倆必定出自這兩人。
看來今晚這場大戲,李漳已經排布已久了,就是不知他們這一場戲是想傳達什麼消息。
**
明晰了這一系列布局,眾人又折返回到與蕭盛約定好的遊廊那處。
許仲昇與阿商、李漳均已等候多時,見了虞循背著寧知越而來,頗有些驚奇,但誰也沒多嘴問。
許仲昇等人已從蕭盛那兒悉知了後院裡發生的事,見虞循幾人一臉輕鬆的回來,也不免好奇後續。
虞循簡略說了有人故意如此布局,此時人也或許還在院中,讓許仲昇吩咐手下差役先去池塘里搜查一番,瞧瞧能否找到假人。=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