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情,只是裝作不知罷了。
其實想也知道,京中的信件,不論是武安侯府還是寧家,亦或是平南王府,都少有瞞著阿姐的。
阿姐與寧家來往的少,姐夫與平南王妃在阿姐跟前說得謊又能被一眼看破,更別提還有一個咋咋呼呼,自以為掩飾得很好的姚珂。
只阿姐不僅沒再攔著她,還囑咐了芙蕖暗中照顧她……
「阿姐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芙蕖掙扎了片刻,見寧知越已認定事實如此,便不再瞞著了。
「夫人是擔心娘子,又想著娘子身邊無個可信之人,所以……」
她覷了一眼寧知越的神色,見她並無不快,方繼續說道:「京中傳信到了越州,王妃和侯爺擔心夫人知曉此事大怒,想著先將您找到趕緊帶回越州才好,又要王妃在這段時日裡找個藉口將夫人帶去溫泉莊子裡小住上一陣,偏被縣主聽到了此事,就非要私自到汜州來將您和世子帶回越州去。」
從來只有寧知越和姚琡做姚珂的主,姚珂何曾能奈何過他們倆的?這一去人指定是帶不回來。
芙蕖勸了好幾遍,甚至還打算告訴王妃,讓王妃管住姚珂,但姚珂先預料到她會去告狀,先問了她一句話:你這麼多年沒見敏敏和玄素,你就不想去見見她們嗎?她們現在有危險,你不想去救人嗎?
想,怎麼不想呢?
她與玄素跟在寧知越身邊兩年,當時年紀還小,但那段日子裡,寧知越帶著她和玄素上樹掏鳥蛋,下河摸魚,還能因寧三郎的便利,去城裡大街小巷看各種精彩絕倫的把戲,吃各式各樣的零嘴,除了有個主僕的名分,她們比姚琡、姚珂、寧四郎都過得快活,那段日子她如今還記得清楚。
雖然如今她是跟著姚珂,又多年沒見寧知越和玄素,但也是十分掛念兩人的。
姚珂的問話觸動了她,她也就由著姚珂去了,只是姚珂不善於掩飾,尤其是有了當年的事,在武安侯夫人面前總是心虛膽寒,稍微藏點秘密就更加明顯了。
那幾日正是姚珂安排她們三人準備離家的計劃。她們原先議定就四個人一同往汜州來,也免得留了誰在府里受罰,又準備了換洗衣物、馬匹銀兩,終於商定了離開的日程。
臨行前兩天,王妃忽然將她叫過去,她想當是她們四個都沒出過遠門,這幾日為準備行囊,表現得有些明顯,但這點小事她還是能瞞得過王妃的。
等到了王妃屋裡,武安侯夫人竟然也在,等她行過禮,武安侯夫人開門見山地問了她們是否準備偷偷摸摸溜出府,往汜州找寧知越去。
芙蕖怔住,不是說要瞞著武安侯夫人嗎?怎麼就在王妃這裡說開了?她去看王妃,王妃也無奈,叫她實話實說,不必有隱瞞,她也只好如實相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