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闊提供的信息中本來沒有裴景言的名字,她還以為他會老老實實留在玄雲仙宗閉關。
看來,他這是來找突破機緣來了。
另外兩人,一個是赤丹峰的親傳,另一人也是執法堂的,天珠峰那名內門不知出了什麼情況沒有來。
正想著,白拂英聽到那邊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還記得那個白拂英……」
「誰能忘記啊,因為她,我們這段時間可受了不少惡意中傷。」
「她不就是被流放太荒了嗎?」
「對啊,不過我覺著她應該已經死了吧,就算沒死也活不了多久了。要我說也活該,謝師兄對她那麼好,她說背叛就背叛。」
兩人說話時,語氣滿是厭惡,連動作也不自覺地粗魯起來,顯然對她是討厭極了。
「她受了罰命劍陣這等極刑,就算不死,也只能在淤泥里打滾了。」
「說起來,給她執刑的,不就是裴師兄嗎?」
聽到兩人叫自己,裴景言回過神,沉聲道:「慎言。」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她已被逐出宗門,付出了應有的代價。此後塵歸塵,土歸土,不要再提她了。」
丹峰弟子撇了撇嘴:「便宜了她。」
兩人到底沒繼續說話。
白拂英站在不遠處,旁聽了整場對話。
對於兩名弟子的怨恨,她沒有任何反應,好像他們咒罵的不是她,而是另外的誰一樣。
不過聽到裴景言止住兩人的牢騷時,她才略有驚訝地挑了挑眉,隨即諷刺地笑了聲。
應有的代價?
什麼叫應有的代價?
她什麼也沒做錯,卻一生漂泊;而有些人,明明錯得荒唐,卻能名利雙收。
世間本就是沒什麼「應有的代價」的。
所謂代價,所謂報應,只是一把被人拿著的刀。當面對強者時,它鈍拙無比,砍向弱者時,它又所向披靡。
白拂英沒有繼續聽他們三人的談話。
左右他們不可能說什麼機密,聊的也都是一些沒營養的話題。
偶爾還會提到謝眠玉,還會噁心地吹捧幾句,順便踩踩她,也不知道謝眠玉怎麼散養出這麼忠誠的狗。
白拂英走到稍遠的另一棵樹下,倚靠著樹幹閉目養神,實則分出精力,盯著場上眾人的一舉一動。
山霧繚繞,白色的霧氣給山間增添了幾分神秘。
隨著霧氣的瀰漫,所有人都噤了聲,凝重地打量著秘境的入口,一時間,山間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靜。
白拂英甚至能聽到山霧凝成水珠,附著在樹葉上的聲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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