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修士們還沒放棄逃生,敲敲東邊的牆壁,摸摸西邊的牢門,企圖找出一條逃生之路。
也就是在這時,左茯苓醒了。
她和白拂英在一起,當時吸入的毒霧不少,直到現在才醒過來。
「我們這是……」她眨眨眼,適應著地牢的光線,「被關起來了?」
白拂英點點頭。
左茯苓坐直身體,朝著周圍張望了一下。
她頭腦還有些不清醒,想要運轉心法驅散體內殘存的毒素,然而剛一動作,她的面色就變得十分難看。
「我的靈力用不了了。」左茯苓道,「是那些毒霧!」
看了眼周圍情況,又是大皺眉頭。
「武器也被拿走了,靈力也被封了……你怎麼樣?要是也不行,就只能等著城主派人救我們了。」
聞言,白拂英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你覺得他會來救我們?」
左茯苓頹然坐到一邊:「你不是城主的師侄?城主總不會放棄你。」
不過,她也就嘴上這麼說。
實際上,左茯苓心裡清楚得很,瞿不知誰也不會救。
要是他真那麼重視兩人,也不會就這麼把兩個人派出來送死。
沒錯。
送死。
左茯苓低下頭,神情黯然。
白拂英看她這樣,想了想,還是壓低聲音回答道:「我吸入的毒霧不多,還能用一部分靈力。」
左茯苓驚喜地看向她,餘光瞄到她手臂上,微微一怔:「你受傷了?」
白拂英抬手看了一眼。
是她打鬥時,手臂不慎被對手的毒腐蝕了,留下了半個拳頭大的傷口。
因是被毒腐蝕的,那傷口悽慘地暴露在空氣中,看上去甚是駭人。
左茯苓去摸儲物袋,想找出傷藥來。然而一摸卻發現,自己的儲物袋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我儲物袋被他們拿走了。」
左茯苓咬咬牙,忽地想到了什麼,伸出手在懷裡一掏,拿出個小藥瓶來。
「你給我的丹藥,我沒收進儲物袋裡。」
她把藥往白拂英的方向遞了遞,心中慶幸。
白拂英只看了一眼,就拒絕了:「你自己留著吧,說不定能恢復一點靈力。」
反正以她的體質,這點傷要不了多久就好了,吃丹藥反而是浪費。
左茯苓狐疑地看她一眼:「你不覺得疼?我聽城主說,中洲的人都細皮嫩肉的,一點傷都受不了。」
白拂英把手臂縮回袖子中:「沒感覺。我習慣了。」
「習慣了?」左茯苓更疑惑了,「你以前受過很重的傷?可是我聽說你在玄雲仙宗,好像地位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