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武寒光的大殿。
殿內的擺設也基本一致,幾乎看不出任何不同來。
白拂英走進殿內, 抬眼看向那高高的白玉座椅——幾個時辰前, 武寒光就是坐在此處,與她們兩人會面。
但現在,玉椅上卻是空無一人, 只有白玉在燈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瑩瑩的乳白色光暈。
左茯苓越過白拂英,走上前看了眼座椅:「他人呢?」
白拂英道:「那個修士不是說了嗎?武寒光修煉去了。」
不過……如果武寒光在的話, 他會看見她們嗎?
這個空蕩蕩
的大殿, 與白天二人去過的大殿,又有什麼關係?
白拂英垂了垂眼, 走到角落處, 雙手併攏, 刻出一道不大的劍痕。
劍痕上附了一點她的靈力。這點靈力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但她自己肯定是能感覺到的。
「走吧。」做完標記, 白拂英叫上左茯苓,「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一看。」
如果事實真像她所想的那樣, 枯井內的通道與「真實的通道」走向一致,那其他道路也應該一樣。
也就是說,她可以通過這條道路,走到其他地方——比如那個地牢。
再比如,「武寒光」修煉的地方。
通道分岔路眾多,地形十分複雜,幸好白拂英走過一遍,也知道通往地牢的路該怎麼走。
兩人一前一後,在黑暗中通行。良久,白拂英頓住腳步,在通道的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個鐵門。
「是那個地牢。」左茯苓看了一眼,猶疑道,「裡面……似乎有人?」
她沒看錯。
裡面確實有人,而且人還不少。
白拂英走近牢門,朝著裡面看去。
只見在昏黃的光芒中,許多修士抱團坐在一起。因為恐懼,他們的臉上失了血色,變成一種可怖的蒼白。
白拂英數了數,發現比起兩人離開地牢時,這地牢中少了五個人。
少的人去哪兒了不言而喻。
反正肯定不是平安無事地離開了。
修士們似乎也意識到了眼前的窘境,各個垂頭喪氣。
他們好像根本看不到白拂英兩人的到來,只垂頭坐在一旁,好像在盤算著什麼。
白拂英抬起一隻手,晃了晃鐵門。門鎖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然而眾人還是低著頭,沒給她一個眼神。
很明顯,他們看不見。
白拂英眼神動了動,看向鐵門上掛著的手臂粗的鐵鏈。
略一思索,一道劍氣從她指尖刺出,只聽「乒」的一聲,那粗大的鐵鎖就此斷裂。
白拂英扯下鎖鏈,把它扔到一旁,抬手打開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