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拂英卻已經推開門了。
客棧門一開,映入眼簾的,就是黑心伏案寫字的身影。
她拿著毛筆,似乎在練字,只是字沒寫幾個,卻弄得滿身墨汁,好不狼狽。
聽到開門聲,她抬起頭,當看到白拂英時眼睛一亮,正要叫她名字。
餘光卻掃到白拂英身後還跟著個看起來來頭不小的年輕女人,頓時又謹慎地住了嘴。
「要訂房間?」
寧純上前一步,與黑心交涉起來。
她不缺錢,雖然覺得黑心要價那麼高是獅子大開口,但又想到太荒的物價,還是勉勉強強同意了。
寧純付過房錢,就要帶著白拂英上樓。
白拂英搖搖頭:「我剛做完一個任務,現在要去城主府復命。師姐先上去吧。」
師姐?
在一邊光明正大偷聽的黑心目光閃了閃,自覺吃了個大瓜。
但她很識時務地沒有出聲,只是默默聽著。
聽到白拂英的拒絕,寧純蹙起眉,想了想,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張符。
「我稍後去打聽一下有沒有線索。這張傳訊符你拿著,有事可以互相聯繫。」
白拂英這次沒有推辭,伸手接過了傳訊符。
「師姐如果有什麼消息,可以告知我一聲。我也會從城主府那邊打聽一下情況。」
黑心盯著寧純白色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盡頭,才回過頭低聲道:「她是你師姐?怎麼是個瞎子?」
白拂英「嗯」了一聲,停頓幾息,從口袋裡掏出幾顆靈石,隨手布置了一個簡易隔音陣。
她對陣法一道頗有涉獵,布置這種簡易陣法也是信手拈來。
「她感知敏銳,能聽到很遠的聲音。」
「怪不得。」黑心瞭然說了一句,又笑嘻嘻道:「既然這麼說,想必你是有什麼不方便讓她知道的事要和我說?」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白拂英的表情。見她還是冷著臉,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不由得嘖嘖稱奇。
「既然她是你師姐,也就是中洲的人了。最近是怎麼了,中洲的人扎堆往太荒跑。」
她捏起毛筆,像模像樣地在紙上寫了個「怪」字。
見她說夠了,白拂英才道:「之前進入玄雲的人死了,她是奉命進來找兇手的。」
「死了?」
黑心寫字的手一頓。
「誰殺的。」
白拂英盯著她的雙眼,微微冷笑:「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是誰。」
黑心是個聰明人。
一個不聰明的人,是不可能在太荒經營客棧的。
她幾次目睹白拂英殺人,清楚她手段有多狠。
而且她知道白拂英也去了朔月秘境,從秘境回來後又發了大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