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意這點傷口,只是湊過去,看兩碗中血液的變化。
從外表來看,第一個碗中的血液顏色偏深,不過不明顯。
白拂英眉頭動了動,一手拿起一個碗,在庭院內轉了一圈,最終瞄準了牆邊的野草。
她半蹲在野草面前,先將有毒的血液倒進泥土中。
眨眼間,一片野草便枯萎下去,地上一片焦黑。
幸而碗裡的血不多,只有幾滴,沒有造成大規模的破壞。
白拂英放下空碗,又拿起另一隻碗幾滴殷紅的血隨之落入草叢。
這次的結果,與上次截然不同。
只見血珠落入土壤中,瞬間就被吸收。緊接著,那片草叢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瘋長起來。
原本不到小腿一半高的野草瞬間躥到白拂英的膝蓋,且還在不停地生長的。
野草顏色青翠欲滴、鬱鬱蔥蔥,一片繁茂,青草的味道蔓延開來,與邊上那片焦黑的枯草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拂英勾起唇。
成了。
既然這樣,她可以用鮮血引瞿不知上鉤,然後騙他喝下毒血。
毒血發作慢一些,但只要發作,就能讓瞿不知的戰力再打上個對摺。
果然……即使是上天賦予的、只能用於治癒的體質,用好了,也能殺人於無形。
白拂英一把火將野草焚燒殆盡,緊接著又坐回遠處,思索怎樣讓瞿不知合理地發現自己的體質。
想了一會兒,心中擬定了幾個方案,只看哪種有合適的時機
就用哪種。
捋順思路,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
估摸算了一下時間,白拂英回到殿內,打坐修煉。
這是她每日不變的娛樂活動。
次日一早,白拂英早早醒來,練過劍後,她就穿戴整齊,出了城主府,去找寧純。
寧純正好回客棧,兩人在客棧門口碰到了。
「師姐這是去做早課了?」
寧純點頭:「即使出門做任務,也不能荒廢了修習。」
與裴景言這種世家子弟不同,寧純出生在一個偏僻的山村。
當她剛被生下來時,她父母見她是個女嬰,又目盲,便動了把她溺死的心思。
幸好村中有老人看不過去,收養了她。
後來老人病逝,寧純被路過村莊的玄雲長老看中,就此進入玄雲仙宗。
許是年幼時吃過苦,也知道自己天生有缺陷,寧純在修煉一道上格外用心。
畢竟她又不是男主,隨便覺醒個什麼魔神血脈,修為就能暴漲。
白拂英早上練劍的習慣,也是被寧純帶出來的。
寧純本來也是想找白拂英的,見她過來,索性也不回客棧了,轉身和她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