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雲眾人不知道她在笑什麼，臉上仍余怒色。
只有葉夢蓁，不知是否是錯覺，她總覺得從這笑聲中，聽出了一些別樣的意味。
在眾人的目光中，白拂英緩緩抬起頭，黑沉沉的眼眸毫不遲疑地抬起，看向了葉夢蓁的雙眼。
葉夢蓁的臉色倏然變得慘白起來。
她的身體搖搖欲墜，仿佛看到了什麼不敢置信的東西，甚至忘記了呼吸，幾欲昏厥。
是她……是她……
是她！！
那一張熟悉的面孔，正帶著如此陰冷的神情，如同鬼魅般的黑色雙眼緊緊盯著她。
葉夢蓁只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要被凍僵了。
怎麼會……怎麼可能！
她應該已經死了啊，怎麼會出現在修靈城！！
不可能！不可能！
「師姐？師姐你怎麼了？」
身邊弟子的聲音將她從恐懼的漩渦中喚醒，時間仿佛再度恢復流動。
在這一刻，葉夢蓁仿佛找回了呼吸的能力。她指尖顫抖著，努力平息著心緒，雙眼再度看向白拂英所在之處。
然而這一看，她又擰起眉。
——並不是很像。
或者說，眉眼上確實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卻是天差地別，可以說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即使是沒見過兩人的人，也很難將面前這個攤主和白拂英混為一談。
更
別說對白拂英很是熟悉的葉夢蓁了。
……只是錯覺。
不是白拂英回來了。
白拂英已經死了，不會再和她搶謝眠玉了。
再也不會了。
葉夢蓁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不用擔心，我沒事。」
但說話時，她的指尖仍在不自覺地顫抖。
那一幕給她帶來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白拂英。
這個名字就像一個幽靈，永遠冰冷地纏在她的頸上，隨時都能將她吊起。
白拂英看著葉夢蓁狼狽的模樣，微微挑起眉。
她沒想到，自己看了葉夢蓁一眼，就能把她嚇成這個樣子。
但看起來，她是沒認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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