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白拂英不會答應。
「沒有。」
氣氛又陷入了沉默。
江妙法兩人盯著發亮的符紙,心中多少有些五味雜陳。
從感情上來說,白拂英沒有像之前那些人一樣,接受江家的招攬,這讓她們很是高興。
但從理智上來說,這稱不上是十分明智的選擇。
過了好一會兒,江妙法才收斂了複雜的情緒:「聯繫你的是誰?怎麼說的?」
「江議。」
「江議?!」
江妙法和江靈仙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可置信。
江議?江議親自出來招攬人?
頓了幾息,江妙法才繼續問道:他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特別的。簡單說了幾句,我就拒絕了。」
「你拒絕之後,他有沒有說什麼?」
白拂英平靜地說道:「他很生氣。讓我看看江家的能耐。」
她的語氣輕描淡寫,就像敘述今天吃了什麼一樣平淡無奇。
但江妙法從這平淡敘述的背後,窺探到了來自江家的憤怒。
她嘆了一聲。
「你不該如此。」
如果說之前,江家針對白拂英,只是因為江妙法兩人的關係,那麼這次的不歡而散之後,白拂英就是徹底地得罪了江家。
白拂英道:「沒什麼不該。」
反正江家現在拿她沒辦法,想要出手,也只能在秘境中。
但秘境裡都是金丹期和築基期,他們要真敢出手,死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江妙法搖頭:「罷了,事已至此,說這些也是徒增煩惱,你之後小心點就,行了。」
江家雖然勢大,但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白拂英暫時確實不用擔心。
白拂英「嗯」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
江妙法又讓她對上東方家時也小心一點。囑咐幾句後,她又提起魔神山的事。
「我派人去查了中洲所有的稀有鐵礦,但並沒有找到鍛造令牌所用的金屬。」
說到這裡,江妙法皺了皺眉。
「很有可能是未記錄的私礦,或是做了遮掩,偽裝成了普通礦脈。」
修士們既超脫於世,又與普通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一般來講,購買、開採礦脈,都要去民間官府造冊備案。
當然,這也就是個面子工程。實際上,民間官府對修士們,根本沒有任何監督的辦法。
遮天蔽日,或是偷梁換柱,這種事一點也不少見。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