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李氏笑著讓跟在身後的嬤嬤接過了油紙包,並開口誇讚了他, 「世子有心了!前些天就聽聞街上有賣櫻桃酥, 正想著呢,沒想到世子就買來了。」
自家郎君被母親夸, 徐初檀很是驕傲。
這會兒,一身官服的徐清晏朝著家人們走去。
「娘!」
李氏看見徐清晏,上揚的嘴角頓時落了下去,她語氣冷淡應道:「嗯。」
徐清晏知道李氏這是又拿自己和旁人比了, 他憤憤地瞪了一眼聞朝,「這小子難怪能把檀兒騙走, 長得一張臭冷臉,誰知背地裡這麼愛鑽研油嘴滑舌之術!」
畢竟是大舅哥,聞朝可不能和他一般計較。
但是李氏不一樣了,最近她看聞朝這個女婿很是順眼,是以她替聞朝出頭了。
「沒你妹夫會做人就罷了!還沒你妹夫中用!人家姑娘都說你東張西望賊眉鼠眼的!」李氏往徐清晏後腦勺抽了一下。
徐清晏立即跳開三步遠,他警惕地盯著徐初檀。
「你這臭丫頭和娘說什麼了?」
徐初檀沖徐清晏笑笑,時候走到聞朝身邊,挽著聞朝的胳膊同李氏道:「娘,天色不早了,我帶郎君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李氏又對著女兒女婿展露笑臉,不過二人臨走之前,李氏頗不放心地囑咐聞朝,「回去之後你可仔細著監督著檀兒,今日他已經吃了半斤荔枝了,切莫讓她再貪嘴將你家裡的荔枝都吃了!」
聞朝稱好。
送徐初檀過來的馬車早就回了威寧侯府,現下小兩口只能共同騎馬回去。
徐初檀衣裙層疊繁複,難以登上馬背,是以聞朝雙手接過掐住她的腋窩,輕輕鬆鬆地將她提起來,放在了馬背上。
這會兒,李氏又罵道:「你瞧瞧你妹夫氣力如此大,抱起檀兒輕輕鬆鬆的,哪似你,去年你妹妹不慎腳崴了,讓你背她,你都能背得吭哧吭哧的!」
徐清晏,「……」
總算看著妹妹妹夫走了,見李氏還要罵,徐清晏連忙捂著耳朵一溜煙跑了。
——
世子夫人的芳容並不能夠為常人所見,但徐初檀又貪於聞朝一同騎馬歸家,便戴上面紗遮面。
上回二人同坐一匹馬還是江家喬遷宴那晚,今兒是天色半黑不白的傍晚,風景自是不同。
兩人騎馬,原先掛著的油紙包便不方便掛在那兒了,是以徐初檀解了油紙包,將之抱在懷中。
櫻桃酥是剛出爐的,現下還熱騰騰的。
「這櫻桃酥不好買吧?聽人說這家的櫻桃酥出爐還沒一個字就會被人一搶而空!」櫻桃酥的香氣從油紙包里鑽出來,徐初檀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恨不能趕緊到家,大快朵頤一番。
迎面而來的風,似乎將兩人的畫吹散了些許,落在耳朵里,終歸是小聲了點。
聞朝放慢速度,只為了能與徐初檀好好說話。
「提早半個時辰讓越山去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