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床邊一邊看著小廝給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徐清晏脫衣擦身,一邊交流了一下意見。
「他對阿眉也不盡然是沒有感覺,但我還是覺得你刻意引導他去找阿眉還是太著急了!」
聞朝,「這是檀娘教的。」
「唉!她那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就得讓這個大傻子多吃點苦才好玩!」徐清逸樂呵了兩聲。
聞朝默默往邊上挪了兩步。
他可還依稀記著昨晚上他弄丟徐清晏之後徐清逸朝他放的狠話。
昨晚上徐初檀趕他出房門指定和徐清逸脫不開關係。
這個二舅哥長得像個好人,其實一肚子壞水。
「檀娘還在等我回話,先走了。」
聞朝沒管徐清逸話說沒說完,開門就走。
……
徐初檀焦急等待已久。
聞朝一出現在門邊,徐初檀便殷勤地端著一杯解酒茶迎了上去。
「郎君先喝點解酒茶。」
徐初檀剛從浴房裡出來不久,面上還帶著點被蒸汽悶出來的紅暈,她還沒靠近,聞朝便聞見她身上的花露香氣。
將那碗熱氣騰騰的解酒茶一飲而盡後,聞朝隨手將碗塞給了路過的丹霜。
「怎麼樣,我大哥到底是什麼個想法?他是不是承認了他對阿眉有點想法?」
聞朝攬著徐初檀的肩膀往屋裡走。
「他看起來好像還在動搖,不過我已經將你交代的事情都說與他聽,至於他能不能聽進去,就不是我能管的了。」
徐初檀也沒指望聞朝能一次幫著徐清晏開開竅,聞朝能交上這樣一份答卷,她已經很滿意了。
走入屋裡,在牆外燒了柴火的屋裡暖融融的,聞朝覺得熱,便褪去了身上多余的衣裳,只留下一身單薄的里衫。
徐初檀接過他換下的衣裳,順手丟到藏在櫃邊的衣簍里,隨後,她拉開櫃門,給聞朝挑了身中衣。
「我給你新縫了兩身過冬的中衣,明兒午後回去,你記得一齊帶走。」
聞朝捧著那身中衣愛惜地來回摸了摸。
徐初檀並不是什麼勤快的人,十天半個月都見不著她碰一下針線,如今這身中衣的布料連接處被她縫得密匝匝的,也不知耗費了她多少心神。
「衣裳買現成的或者花錢讓人去做便好了。」
「難得體貼一次,你就說這個?」
聞朝失笑,「你先回去躺著等我沐浴。」
徐初檀腹誹聞朝夜裡腦子里就沒點什么正經的東西。
不過一想到明日午後聞朝又要回衛所去,下一次見面大抵就是過年前幾天,徐初檀便心軟了,親自送聞朝去浴房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