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既然那種方法能最大程度地保持人類本身的意識,那你應該通過後來的人類知道很多了,為什麼還會是現在的樣子?」
太過直接的問題讓阿紫卡了幾秒,「她原本是道士,是到處行走的道士。」
「根據我知道的,她的修行源於養育她長大的師傅……當時出現了一點意外,這樣的東西不為世人所容,她只好離開原本生活的地方……我是她折出來陪伴自己的,她很喜歡我,所以我願意保持這樣。」
不是很相信這位囉嗦紙人的講述能力,殷淮決定將談話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嗯……那接下來我詢問一些問題,你能告訴我的就回答,不能也直說,我能判斷你是否在說謊。」
阿紫再次默然,隔了好一陣才道:「好。」
「你用自己的身體攔截了規則的力量來到這裡,因此整體表現和其他怪談有區別?」
「是,我想知道方法,所以儘量讓怪談受我驅使。」
對此並不意外,殷淮再次開口,「這個空間就是原本的那個?」
「發揮作用的確實只有低溫?那些幻覺從哪裡來的?我也看見過。」
這個問題的言外之意就是,正常來說,基本已和人類沒什麼關係的自己也能看見,那就說明幻覺不是基於人類的身體機制發揮作用,而是從外施加的力量。
「是的,在那個文明覆滅之前,出現的低溫里有別的東西存在,能把已轉變者看見的東西形成另一個種族……但是如果這樣,我們的結局不會有任何不同。」
阿紫有些無奈,「所以我改變了災難的形態,這算是作弊吧……」
「在你的潛意識裡,也是認為那些人不再是人類了……」
先是點了一句,殷淮才說出疑惑:「那個文明中存在的『秩序』呢?沒有發揮自己的作用?」
「區別……是主人最後意識到的事情。」
阿紫並未覺
得自己的內心自相矛盾,一點都沒停留地回答道:「我大概是最早的那一批,能使用能量的生命,這是你們給這些力量取的名字……也因此,我知道的東西相對要多一些,尤其是世界之外的事情。」
「受主人的影響,我不認為那是原本的世界、原本的生物……他們完全變成了主的羔羊。」
隨後,她對那個文明做出的掙扎,做出了自己的猜測……安靜聽完,殷淮發現她的矛盾不僅僅是體現在對人類的態度上:她一邊想要拯救,一邊又不把沒什麼特殊的人類放在眼裡。
在對祂的態度上同樣。
這紙人繼承了主人的意志,但卻無法控制自己對祂的「信仰」,在言語和行為之間都有帶上。
未對此做評價,殷淮繼續詢問,「你是怎麼想到弄出一個,機械音來作為引導?」
「這是我從一部分人的記憶里發現的……而且這裡一定程度上和現實重疊,我看見了人類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