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一樣,因為不管是因為什麼,「信徒」確實已主動對人類動手。
而張絮,在最後都特意避開了學校,不想給還算不錯的學校帶去麻煩——那裡面的老師和同學,其實什麼都沒做……但也就是什麼都沒做。
她還寫了一封希望媽媽以後好好生活的信。
殷淮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樣的前情,周圍也沒有人能夠討論。
沒過多久,她初步緩和,繼續往下消化……
……
你也被人否定了,但是比我幸運。
為什麼?
你也很能堅持。
但這也不是人類的意志能轉移的……最後肯定會變得和我一樣。
你的行動,確實有那位的影子,但不夠好,本身也不夠強大。
我知道了,是那位一直拉著你。
這已經是第四天了。
你的情況還可以啊……
那位什麼時候能發現?
應該快了。
我知道你在找什麼,但是我選擇這個時間點不是沒有理由的……看見那邊的窗台了嗎?
站上去吧……站上去,你就自由了。
你真走運……還有人願意為你做這樣的事情,那外面的人又是為了什麼?
你對他們來說應該是陌生人才對,世界變化那麼大嗎?
……我有多久沒感受到疼痛了,真熟悉。
其實我還有能力可以阻止的,但是沒有必要了。
我可以真正地、真正地離開雪原了。
而張絮,早已離開了。
……
那種壓抑、了無生趣的態度不可避免地感染了殷淮,她吐出嘆息,「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嗎?」
精神不對的情況下,她只對張絮升起了一點淡淡的憐憫,更多的是聯想到宋懷月心理問題最嚴重時的狀態。
之前的判斷被推翻。
因為……其實這位沒有名字的幽魂,本就只想借這種行為招來殷淮,實現真正的死亡——她甚至刻意控制了宋懷月能「帶走」的能量。
在「狐仙」們看來,是自己給出的好的結果誘惑了這位特殊的「信徒」。
但實際上,反而壞的發展,才是她真正答應下來的原因。
因為身體的狀態還是沒有回覆,殷淮短暫無法維持人形……那就說明我在潛意識裡,已經覺得自己不是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