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個朋友小麗,因長期焦慮和過度的自我懷疑患上了臆想症,兩人多次在醫院偶遇,相識相知便成了好朋友。」
孟蘿時好奇道:「這個小麗也是舞蹈演員嗎。」
「不是。」謝期道,「小麗只是個普通人,還沒成年就被家裡相逼,嫁給了能當她爺爺的當地富豪。」
孟蘿時震驚地張大了嘴,像是怕別人聽見般,小聲道:「這是犯法的吧。」
謝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述說:「小麗的病情在這幾天越來越嚴重,甚至出現了輕生念頭,小美說是因為前幾天富豪家裡辦晚宴,小麗無意間看見有人在扎小人。」
「她認定那人居心不良,病情受到刺激,於今天下午五點半左右,上吊了。」
孟蘿時:「?」
她默默地把被子外面的腳縮回來,全身都包裹得嚴嚴實實,才道:「你在講鬼故事嗎。」
「嚇到了?」謝期輕笑了聲,低啞的嗓音透過話筒,帶著幾分平日沒有的磁性。
孟蘿時輕聲道:「小麗活著還是死了。」
「自然是活著,不然我怎麼從她口中知道這些事情。」
「也是。」孟蘿時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忽然意識到什麼,「所以真的有人在富豪的晚宴上扎小人?」
「監控壞了,什麼也沒拍到,但花園裡的某棵大樹底下的確挖出來了燃燒成灰燼的紙灰。」謝期頓了下,若有所思地問她,「如果你是故事裡扎紙人並火燒的人,會出於什麼目的。」
孟蘿時腦洞大開,胡言亂語道:「取代小麗,成為富豪的新一任妻子,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謝期:「…………」
沉默震耳欲聾。
似乎是感受到男人的無語,孟蘿時尷尬地笑了笑:「開玩笑的,不過扎紙人這種行為我只在恐怖小說里看見過,現實中真的有人會這麼做嗎
,封建迷信可要不得。」
謝期不疾不徐道:「樹底下的灰燼是事實,所以我和醫院的同事懷疑,她的話有誇大其詞的嫌疑,但事情已然鬧大,警方和富豪不會善罷甘休。」
孟蘿時唏噓道:「畢竟都上吊了,不過……那個人也挺蠢的,做壞事燒紙人,不衝下水道,埋樹底下,這不純純大傻子。」
「咳咳……」謝期像是嗆水了般,猛地咳嗽了好一會兒,嗓子都啞了,「換成是你的話,怎麼銷毀證據?」
孟蘿時奇怪道:「我剛剛不是說了,燒成灰衝下水道。」
謝期沉默了一陣,欲言又止道:「沒有這個條件的情況下呢。」
孟蘿時驚呆了:「富豪家裡連個抽水馬桶都沒有?小麗確定沒有編造身世?她老公不會是外國的阿三吧。」
「…………」謝期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慶幸她現在清醒著,而不是在那個世界裡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