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覺得自己懷有身孕嗎?」
孟蘿時愣愣地望著那顆紅痣, 腦中思緒萬千,好半晌,她舔了下唇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只是一顆平平無奇的紅痣, 並不是守宮砂。」
「至於月事我一個月總要告假幾次不足為奇……」她的聲音在謝期錯愕的目光里漸輕,扯著衣袖試圖把守宮砂遮起來, 「我知道這很奇怪,但或許是個哪吒呢。」
謝期眉心的皺褶更深了,黑白分明的瞳內蘊著詫異:「你在同我說笑嗎。」
孟蘿時扭著手腕掙扎了下,換來了更強烈的束縛,她輕嘆了一口氣,坦言道:「我需要它的存在,不管真假。」
雖然這種方法令人所不齒,但祁乾願意認下這個莫須有的孩子,除了當事人外,目前知道她懷孕的大部分人都認為孩子是祁乾的。
身懷皇孫,且還是太子的血脈,她在宮內能得到許多便利的特權,原主交給她的任務單,單憑舞姬的身份想要完成難如登天。
所以那日太醫困惑地說脈象沒有絲毫變化時,她雖覺得怪異,卻礙著身份帶來的鴻溝差距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孟蘿時微微抬頭,黑褐色的眼瞳在月光下仿若含著薄薄霧氣,她認真地重複道:「長得慢些罷了,煩請謝大人莫要多嘴。」
謝期沉默地看著眼前的少女,教坊內美人云集,她的相貌算不上艷麗,甚至不能讓人一眼記住,天生上揚的唇角總讓人覺得溫婉淑靜,似任人揉捏的柿子。
部分來教坊花銀子讓她陪聊的客人,有的奔著將軍嫡女的身份,有的則是昔日孟家的政敵故意派遣來噁心人。
相較於孟懷瑜內斂的性子,受現代教育影響的孟蘿時更為直白,她不會像孟懷瑜般隱藏自己的神情,也不會忍著脾氣事後再悄無聲息地把人做掉。
大多數時候,她會當場舉起酒壺把人砸個頭破血流。
而後,孟懷瑜依舊會用不髒手的方法,讓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乾乾淨淨不留一點痕跡。
才秀宮屋檐下的宮燈在晚風中搖晃,連帶著少女瞳內的光亮。
謝期想他或許明白孟懷瑜為何放任她在這個世界胡來,甚至等她離開後,心甘情願地收拾殘局。
潮濕陰暗的沼澤地待得久了,便開始期盼明亮的太陽,孟懷瑜不止擁有太陽,這顆太陽無腦且固執地向著自己。
他視線下挪,定在少女微微鼓起的小腹上,目光微動:「不到兩個月,不會顯懷,你吃再多也沒用。」
「我知道。」孟蘿時歪了下頭,「我只是有些餓,並沒有想用多吃來掩飾月份。」
她把手腕從謝期手心裡抽出來,袖子蓋住小臂上的紅痣:「誠如你方才所說,這個孩子最大的可能是我的脈象出現了問題,可太醫的醫術宮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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