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過毯子蓋在少女身上,後退著離開車廂,末了,似是不放心,忽地從懷裡扯出兩條綢帶,目光灼灼地盯著孟蘿時的手。
被盯得頭皮發麻的孟蘿時咽了咽口水:「我不跑。」
「再說了你給我下藥,我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跟一攤扶不上牆的爛泥一樣,綁著也是浪費繩子。」
容闕認同地點了點頭:「姑娘稍作休息,大抵半炷香便能抵達東宮。」
孟蘿時:「…………」
她扯過毯子蓋住臉,安詳得像一具死去已久的屍體。
馬車搖搖晃晃往東邊的晨曦而去,輪胎碾過未清掃乾淨的積雪,發出刺刺啦啦的擠壓聲。
寒風吹開沒有固定的車簾,拂過少女額前的發絲。
孟蘿時躲在毯子裡,小聲地喊著孟懷瑜,一遍又一遍,但小拇指從始至終都沒有反應,她突感絕望。
嗓音似落了水的小貓,蔫巴巴的:「進宮就跟進
虎穴,往常老虎吃飽了還算安全,現在他餓得就差啃石頭了,這不是往虎口裡鑽嘛。」
「你為什麼不動呀,以往這種時候小拇指顫得跟帕金森。」
「還有上次,謝期來問是不是胥黛要殺我,你不讓說,為啥呀,我問胡荔,胡荔說你可能是想放線釣大魚。」
「可是胥黛背後的大魚不就是謝期。」她撓了撓額頭,思緒像是打了結,怎麼理也理不順。
雖然近段時間她惡補了宮斗劇,但旁觀者和當事人是兩碼事,她不是劇里有勇有謀,心思縝密的女主。
世家大族裡培養出來送進宮裡爭鬥的娘娘們就像堅固的磐石,大風大浪擊打沖刷經過一遍遍的磨鍊爬上如今的位置,譬如坐上鳳位的皇后。
她一顆雞蛋要如何跟磐石比。
「懷瑜,懷瑜……懷瑜啊……」她憂愁得跟鬼似的,一遍遍地念著孟懷瑜的名字,頭髮絲都落了好幾根。
被鬼纏身的孟懷瑜,強撐著精神用僅剩的力氣,使小拇指微微動了下。
與此同時,馬車似乎滾過了矮台階,車廂劇烈地抖動了下,顛得孟蘿時屁股離開車板後又重重地坐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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