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比約定好的時間早了五分鐘, 她疑惑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比你早三分鐘。」謝期正在低頭回信息,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
孟蘿時上班時從不化妝, 每天抹個水乳就急匆匆地趕著打卡,她皮膚很白, 被陽光曬得泛著微紅, 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
在空調的涼氣下正在消失不見。
「你放心,我不是喜歡提前一兩個小時就等著的人。」似是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謝期主動解釋道。
孟蘿時把小型遮陽傘捲起來塞進包里,緩緩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謝期啞然失笑:「怕有壓力?」
「對呀,之前有一個同事, 她很怕遲到, 前一天約好的時間,必須在定好的時間內提前到達地方, 也能理解,但是, 她單方面提前一個小時到地方後, 就會開始信息轟炸你。」
孟蘿時想起那幾次沒來得及化完的妝,沒來得及吃完的早餐, 以及沒來得及遛的狗,都感覺是血淚的教訓。
「不過她懷孕沒多久後離職,我就沒跟她一塊出去玩過了。」
她抿了抿唇,又道:「她就是太怕遲到了。」
謝期把點菜的皮質手冊遞給她:「興許是從小受到的教育, 或有過心理陰影,又或許遲到會讓她產生焦慮, 以及還有別的原因導致。」
孟蘿時不太理解這種對時間的焦慮,歪著頭應了聲,便沒再多說。
在服務員的推薦和手冊圖片的吸引下,她點了三四個菜餚。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靠角落的半包圍式座位,桌子的另一端是一面巨大的透明玻璃,裡層是隔絕開的日式造景,一條細小的水流蔓延,中間是驚鹿,竹筒積滿水後,落回石面,發出敲擊聲。
孟蘿時撐著下巴望著驚鹿,細數著它的敲擊聲。
謝期將手機上的工作信息全部處理完成,輕呼出一口氣,手機放到桌邊:「不好意思,剛才突然有點事情要處理。」
他頓了頓,繼續道:「你今早發消息說,被囚\禁在東宮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孟蘿時回神,視線轉向桌對面的男人,他似乎沒有休息好,眼下泛著淡淡的青,鏡片上還落一根睫毛。
「臘月初二的時候,容闕親自來教坊接的我。」
她抽了張紙遞給他:「你眼鏡上有睫毛。」
「謝謝。」他摘下眼鏡,垂眸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鏡片,嗓音平淡,「謝承安在回京州的路上了。」
宛如巨石徒然砸進平靜的海面,激起千層浪。
孟蘿時皺起眉:「他不是……不回來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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