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名下的豪車載著人過來了,這相當於是官宣了啊,看來我們香島要出一位眾星捧月的富太太了。」
這時,一道涼薄又傲慢的聲音打斷了一旁三人的交談。
溫舒雲嗤笑一聲:「那哪是溫涉的小情人,那是溫馳徵的遺孀,溫涉的繼母,寧若雪。」
「啊,那麼年輕?」有人驚嘆,「這看著可跟溫涉差不多大。」
「那就要問我那個大哥了,好端端的,老牛吃嫩草,找了個可以當女兒的老婆。這不,自己歸西了,妻子倒是還年輕得很。」
溫舒雲尖酸刻薄的話,讓周圍聽見的人,都不敢搭話。
溫馳徵死了,溫涉可沒死。
而且自溫馳徵死後,溫涉這個紈絝子弟一改往日的懶散乖張,處處是雷厲風行的狠,要是被他聽到他們這麼議論他父親的是非,怕是今晚都得橫著出去。
溫舒雲見沒人搭腔,也知道這幾個人沒那個膽子得罪溫涉。
但她溫舒雲也不是什麼好得罪的!
溫涉敢把香敘從她手裡奪走,還塞給那個女人,就是明晃晃地打她的臉。
她現在是動不了溫涉,但還動不了這個女人嗎?
溫舒雲將高跟鞋踩得啪啪響,一路往台階下走去。
彼時,遲妍正撩著裙擺,在保鏢的護送下,優雅地拾級而上。
待她走到一處平台時,恰好看見了迎面而來的溫舒雲。
果真是冤家路窄。
遲妍心裡嗤笑,面上是一副懶得搭理的淡漠。
她想繞道而行,卻未料溫舒雲橫跨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到底給溫涉灌了什麼迷魂湯,不但把香敘給了你,還讓你來主持這麼重要的慈善晚宴?」當初知道這個消息,溫舒雲簡直是氣笑。
一個在香島毫無根基的女人,也值得溫涉一而再再而三給她扶持。
明明現在整個香島,就該她溫家三小姐得到所有名媛富太的追捧,而不是讓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到一個寡婦身上!
一定是這個女人給了溫涉什麼利益退讓,才讓溫涉這麼看重她。
遲妍側過頭來,傲慢地看著溫舒雲,嘴角忍不住勾起:「我是溫馳徵的太太,是阿涉的繼母,我主持今晚的慈善晚宴理所應當。」說著,她蹙起眉頭,「不過你怎麼來了,我記得我的邀請名單里,沒有你。」
「你!」
遲妍笑容壞壞的、姿態又優雅地朝不遠處的酒店安保招了招手。
安保連忙小跑著過來到遲妍面前,尊敬地喚了聲:「溫夫人。」
「今天來宴會的賓客都無比貴重,你們一定要好好注意安保問題,沒有邀請函的……」遲妍看著眼前的溫舒雲,嘴角勾起,「一概不許讓進!」
「是,溫夫人。」
交代完,遲妍微笑著看向溫舒雲,隨即提起裙擺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