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叮小心看向林靜秋,前世,為了讓爸爸媽媽接受自己,她努力扮成正常小女孩,結果換來了害怕、咒罵和丟棄,這一次,她出現就是「小怪物」的模樣。
林靜秋聽他們說那條紅繩鈴鐺,眼眶驀地就紅了。
昨晚閨女暈過去後,林靜秋摘鈴鐺下來洗,發現繩子上的紅居然是血,不敢想閨女這三年過得什麼日子。
林靜秋捧住林可叮的小臉,俯身下去,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哽咽地呢喃:「感謝長天生,庇佑小叮噹平安。」
作為母親,孩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是她的心肝寶貝,更何況,他們一家對小叮噹的期望,從始至終只有:健康,其他都不重要。
林可叮前世打記事起,身邊人對她只有傷害,如果不是狼群不肯接納她,林可叮可能不會回原主的家,但骨子裡對人還是想要親近的。
林可叮往林靜秋懷裡靠,閉上眼睛地拱了拱。
好暖和哦。
說到林可叮拖回一隻大黃羊,牧民頓時按耐不住了,格外激動:
那黃羊好像是被咬死的,脖子上還有血窟窿嘞。
這不狼的一貫伎倆嘛,小叮噹多多厲害,還能從狼口奪食!
狼群養大的孩子,肯定是狼送給她的吃食。
議論不成,還要對峙,你一嘴我一嘴對林可叮刨根問底:
「那黃羊該不是你咬死的吧?看來跟狼群學了不少本事,大嬸就一個請求,千萬別咬我家的羊啊。」
「深山老林,一住三年,小叮噹,你平時都吃什麼?跟狼一塊吃生肉腐肉嗎?」
「嘖,霍勒嘿,怪不得一身狼味,昨兒個一進營盤,大狗聞到就叫個不停。」
……
越問越激烈,林靜秋臉色陰沉下來,眼看就要爆發,巴圖爾從場部醫院趕回來,滿頭大汗鑽進包後,端起炕邊矮柜上的奶茶,一口氣喝了半碗,抹著嘴問:「咋地?羨慕直說,我巴圖爾的兒女個個都是好樣的……」
話說一半,瞥到旁邊傻樂呵來不及收牙的格日樂,補上一句:「當然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個例不在我說的範圍內。」
「妹妹,別多想,阿布說的大哥。」格日樂一點不覺得阿布說的個例是他,畢竟誰見他都會夸一句:不管長相還是脾性都跟巴圖爾一個模子刻出來。
阿布腦袋再不靈光也至於罵自己。
「我們小叮噹力氣大,那是隨了她的額木格,別忘了,我額吉年輕那會兒可是額善草原最有名的大力士。」巴圖爾喜歡顯擺,比如娶的媳婦,還有大兒子考上旗里唯一的高中,這兩樁大美事,現在加上閨女,足夠他嘚瑟一輩子,回來已經說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