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影子似乎比他要強,竟然輕而易舉就困住了他。
「好的很,既然如此,那就誰都別想進去。」
愚寮說完就全力破開影子的禁錮,轉身欲要毀掉壁畫。
看著他舉動的袁秦川根本就沒有阻止的打算,而是偏頭一把抓住袁堯,在袁堯震驚的目光中將他朝壁畫扔了出去。
袁堯不可置信地看著袁秦川,父皇兩字沒有出口,就聽見袁秦川嘴角牽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對愚尞道:「他是你的兒子。」
「唔嗯!」
話音剛落,袁堯就猛地撞在壁畫上,悶哼一聲口吐鮮血。
而愚寮的鬼氣緊隨後,在要落到他的身上時,鬼氣偏了一下,險險擦著他的身體打在石壁上。
「兒子?」
鬼氣散開,愚寮站在原地,五味雜陳的看著呆愣的袁堯。
「你不會認不出自己的兒子吧?」袁秦川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笑得殘忍。
愚尞一揮手,一縷鬼氣掀開了袁堯胸前的衣服,看到了和自己曾經擁有過的,一模一樣的胎記。
他像是一下子就被抽空了鬼氣的人皮,瘋瘋癲癲地笑了一下,別人不知道這胎記代表什麼,他卻一清二楚,袁堯確實是他兒子無疑。
看見愚尞的反應,袁堯不死心的問袁秦川,「如果這麼恨他,方才為什麼要救我?」
袁秦川冷冷看著袁堯,「當然是讓你們死得更痛苦。」
袁堯想起這麼多年與袁秦川相處的點滴,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只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
「我狠不過你……」
愚尞看著袁堯的斷腿斷手,有氣無力地回頭問袁秦川為什麼。
「為什麼?我也想問為什麼!」
袁秦川一步一步走近,「為什麼你生下來就是太子,為什麼非要你登基不可,為什麼進入帝冢的辦法只告訴你,為什麼我處處都比你優秀,他卻從來不給我機會,憑什麼!」
「有句話你說得很對,我就是得不到承認,哪怕我頂著你的身份皮囊,處處都做得比你好,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出過一絲差錯。但哪怕是如此,老祖都不承認我,甚至在看見這個小子的時候就打算讓我早早退位,將皇位給他!」
袁秦川一躍站上了大殿中的石棺上,掃視下面數千石棺,仿佛要將所有人踩在腳底下。
那日老祖袁盅從天山回來之後,竟然特地過來找他,他以為是自己終於得到認可了,可以得到進入帝冢的辦法了,但是袁盅卻是來提醒他,早日禪位給袁堯,還要教他修煉。
「他一個黃毛小兒!他憑什麼!」
袁秦川狠狠地跺著腳下石棺,一聲聲獸吼頓時在石棺中響起,同時那面沾滿了袁堯鮮血的石壁上出現了眾多獸影,它們嘶吼長嘯,終是朝著壁畫上的一個地方朝拜。
獸吼中,一扇若隱若現的大門出現,其中有極其詭異的氣息冒出來。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