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雲頌接話,她斂眸思索,如此看來,羨之神官應是沒有問題。
她鬆了口氣,心中有些慶幸,畢竟和這位膽小的文神相處下來,他還挺合她眼緣的,她不想走到親手斬殺他的那一步,當下得知他沒問題是再好不過了。
當真挺好,開了個好頭。
雲頌換了個話題,「羨之神官,這梁浮國的瘟疫有多久了?」
「梁浮國的瘟疫剛*起,還不足一年,」羨之沉思了會兒,「書柳文神說,這瘟疫來的蹊蹺,不似人間疾病,更似是中邪。」
他恍然地「哦」了一聲,補充道:「書柳文神便是靈願殿內坐我旁邊的那位。」
雲頌回憶,好似是一位個頭小小的,又格外認真的文神,和羨之氣質相近。
不過他較為安靜,似乎不怎麼愛說話,文神們聚在一起商量時,他基本上不會搭話,只專心地聽著。
雲頌和羨之到達梁浮皇城。
一眼望去,皇城大道上只見路上三三兩兩行人緊裹著全身匆匆走過。
門市緊閉,唯有酒樓還敞著大門,但因為沒有客人而顯得寂寥冷清。
皇城之下,守衛的士兵都裹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
眾商鋪之後有一條貫穿整座皇城的護城河,河水深不見底、靜謐流淌,岸邊垂柳被風偶爾撥弄兩下,在水面上打出一兩圈細紋漣漪,繼而恢復平靜。
從高低錯落的門市和擺放有致的棚攤可窺見,此處原先必然是處繁華熱鬧之地。
只是而今萬籟俱寂,人影單只,頗為蕭瑟。
雲頌嘆,這瘟疫磨人。
羨之捏著一塊玉石般的東西「咦」了一聲,「殿下,尋渡石沒有反應,牧勝神官不在這。」
「還有其他能找到他的法子嗎?」雲頌問。
羨之道:「有,可以用陣法尋,不過需得花上一些時間。」
雲頌點點頭,指著一家酒樓道:「那便先在那座酒樓內落腳。」
羨之沒有意見。
「店家,兩間房。」
雲頌從空間內取銀錢時愣了一瞬,她這動作也太過於自然了些,就好似曾經經常做一般。
而且她空間內的那堆銀錢是從哪來的?
「好嘞,客官,這就為您安排。」店家熱情道。
雲頌掃了一眼店內。
整家店的人除了眼睛和手露在外,其他都裹了個嚴嚴實實。
許久未開張的店家見雲頌出手闊綽,獻上十分殷勤,給兩人安排了上好的一等間,還派人守在樓梯口等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