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若是無情起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所以,真要趕他走,那他還是乖乖走吧,最起碼白得了個院子。
打定了主意,他翻了個身,平躺在炕上,準備睡去。
但就在這時,占據了大半個炕的男人,突然幽幽開了口:「秦安,我要是不主動開口,你是打算就這麼與我過下去?」
「?」
安哥兒睜開眼睛,停頓片刻,問:「什麼意思?」
「我大半個月未歸家,你就是這個反應?」
「飯菜不可口了?還是哪裡沒讓你滿意?」安哥兒語氣平平靜靜,似乎真的在討論今晚的飯菜。
谷棟:「……」
他磨牙,握拳,鬱悶得恨不能衝出去繞著東陽縣城跑一圈。
雖說收繳賦稅時的確很忙碌,但此次十八日沒回家,是他特意為之。
一開始他隔個三五日回來,他對安哥兒想得緊,在屋子外時,他眼睛黏在安哥兒身上,待回了屋,他恨不能將安哥兒按在他那處不放下來。
他激動得將安哥兒的嘴巴啃破皮,激動得恨不能將炕給折騰塌。
可安哥兒始終很平靜,對他並無想念。
於是他長了個心眼,此次特意在外停留了十八天,這麼久不回家,安哥兒總該想他了吧。
而且,他還要表現得冷一點。
不能再跟從前那般熱切。
這麼一來,安哥兒或許就有危機感了。
甭管是出於什麼,只要肯對他熱乎一點兒,那他就滿足了。
所以,當安哥兒推開院門後,他暗暗咬緊後牙槽,這才控制住自己,讓自己按照原計劃行事。
可安哥兒並沒有因為他的冷淡就待他不同。
安哥兒與之前一樣,平平靜靜,瞧不見什麼喜色,更無想念。
安哥兒這般反應,倒是讓他下不來台了,前面已經冷淡了,也不好立馬變臉啊。
於是,他只能硬著頭皮冷下去。
兩天。
他回來兩天了,也表現得如此反常,可這個秦安像是沒感受到一般,真真是郎心似鐵啊!
他咬牙道:「我冷著你,你就不問問為什麼?」
安哥兒沉默。
但總要面對的,逃避不是辦法,他便問:「為什麼?新鮮勁過了?還是外頭有人了?」
谷棟:「?」
他睜大眼睛,猛的坐起身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身邊的人。
窗戶開著,稀薄的月光撒進來,沖淡室內的黑暗,但只能勉強視物,無法瞧清楚安哥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