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距離極近,左星凝吐出來的氣全打在楚時音肩窩,蔓延開漂亮的粉。
偏她只顧著抱怨,完全沒察覺,竹筒倒豆子般把今天的事說了,末了,嘆一句:「……早知道,還不如不管閒事了。」
對她而言,結果根本沒差嘛!
楚時音把手擦乾,就著這個姿勢,像拖了條尾巴一樣把左星凝帶出去。
「沒關係,過了零點就算生日,你不是在?」
「不一樣嘛,後半夜我們肯定會睡過去的。」
左星凝嘀咕著,絲毫沒察覺自己被帶到了哪。
房門在身後關上,切斷光線,蜷縮在角落的黑暗伸展開來,將她們吞入。
「姐姐?」左星凝後知後覺地發現不對,沒等她說出更多字句,唇舌便被封住。
喋喋不休的口被迫休息,接下來,它需要忙的是別的「工作」。
剛從外面回來,楚時音身上還帶著涼氣,唇瓣的溫度恰與她相合,分不出你我。
方才在衛生間,左星凝抱上來後,她便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自昨晚被挑起的欲||望如同將將燃滅的火堆,點點火星泛著紅芒,只需要輕輕吹一口氣,便會熊熊復燃。
左星凝在她頸側可不止吹了一口。
楚時音生了一雙用色極濃的黑眸,瞳仁大,眼白乾淨,組合起來頗具純質的神性。
當這種神性染上欲||色時,變成了極致的勾人。
只投來一眼,左星凝便軟了雙腿,恨不得弄根繩給自己繫上,隨便楚時音把她栓哪兒。
楚時音擁著她往房內走,今夜時間充足,連吻也細緻。
昨晚那個粗暴的吻顯然給左星凝留下來不太美好的印象。
楚時音放慢動作,舌尖細柔地滑動,牽引著、誘哄著,狡猾地奪去左星凝所有的注意力。
等她回過神,已仰面倒在床上。
後背的搭扣散開,有什麼涼涼的東西在衣服下滑動,蛇一樣靈巧。
好涼,左星凝冰得一激靈。
涼蛇幾經蜿蜒,終於找到了溫暖柔軟的棲息地,縮起來,似要冬眠。
「涼……」唇還貼著,左星凝含糊地擠出一個字,推了推身上的人。
沒有任何效果,簡直像是自己把手送上了門一樣。
楚時音隨意一撈,便把她的的兩隻手都壓在枕上。
手腕感受到的溫度,也是冰涼的。
楚時音有一點輕微的潔癖,她從外面回來總是先去洗手,接觸過冷水後,指尖會最後回溫。
那一點兒冰涼的溫度漸漸被捂熱,直到已經高於左星凝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