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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之隨自家商船跑到揚州那地去了,兩月前的來信中還問劉竟遙,小娘子一般都愛些什麽新奇玩意?他好搜羅些帶回來。

那時劉竟遙心中還吐槽,不知這柳兄是被迷了什麼心竅,明明自個兒身處揚州,吳儂軟語鄉,富貴繁華地,還巴巴惦記著安陽酒樓那位掌柜小娘子,是有多大的魅力?

今個兒見了雲佑才知,呵,這痴情種子原還不止一位呢。

劉竟遙自己吊兒郎當,不思進取,對女郎的喜好卻保守傳統得很,心頭愛的是那等名門之後,優雅賢淑的貴女。

他父親劉詹事的官越做越大,想給他說親,對象是兩淮鹽運使江家的大小姐,江心月。劉竟遙自個兒心頭滿意得很,奈何他如今做的這七品小官是捐來的,不是正經科舉入仕得來,江家,或者說江大小姐,看不上他。

劉竟遙想到這,悶悶仰頭,灌了一大口桑落酒。

這酒是宮中佳釀,桌上幾碟點心,似乎亦是宮中御膳所出,他這會兒卻也無心細細詢問了。

方才關於「為何不當長公主面首」的尖銳話題才說到一半,劉竟遙沉默著,以為雲佑不會再答。

卻見雲佑也對他遙遙舉起酒樽,乾脆地將杯底的酒一飲而盡,良久,才扯扯嘴角,自嘲地一笑,說:「誰知道呢……」

他閉上眼睛,「也許,我也有自己的一份私心罷。」

雲佑把劉竟遙送上馬車,劉竟遙被小廝扶著,路都走不穩了,還一擺手,回頭大著舌頭道:「佑弟,你放心,你今個兒跟我說的話,我半句都不會透給其他人聽的……」

他父親劉詹事仕途能升這麼快,是沾了九千歲王德忠的光。

但劉竟遙自個兒不大看得起閹人,覺得他們身體少了根東西,性子也變得陰狠和喜怒無常。若有仇家落到他們手裡,渾身總剩不下一塊好肉,和這種人共事,哪天得罪了人被弄死都不曉得。

但他父親被榮華權力迷了眼,一個勁地往上爬,他這個做兒子的說再多也無濟於事,還要被斥「不思進取、膽小如鼠」。

旁人都避之不及,劉竟遙卻對雲佑施以援手,也是為了如果日後出事,能在長公主那邊留條後路。

雲佑輕輕頷首,沒有多言,他自是摸清了劉竟遙是什麽性子,不然也不會把這些話說給他聽。

時辰已晚,酒樓中客人都已散盡了。

阿武正獨自一人在後院練拳,見雲佑回來,便默默地擦了汗,站直身子,憨憨笑喚一聲,「師傅。」

古人云:睡子午覺,煉卯酉功,夜間雖然光線不好,反倒更助於聽風辨位,練平衡內功。

雲佑小時身子羸弱,便找了坐館師傅習武,這麼多年一直保持著晨起練武的習慣。阿武撞見之後心頭驚艷,前些日子,終於鼓起勇氣問雲佑,能否拜他為師,跟著學些拳腳功夫。

他和阿姊自小被人倒賣,背井離鄉,他阿姊為了保護他,不知吃了多少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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