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臨彥不在意是冷是熱,知道其人不會來後,他隨手扯開一包,慢慢撥開栗子殼,裡面的果肉顏色還算鮮亮,他抵在唇邊輕輕咬下。
嘗了一顆又一顆。
亭中唯有一盞竹籠燈,微弱的光線照亮在他側臉處,他臉上顴骨處的一顆紅痣清晰映出。
「果真一如既往是個麻煩精。」直到最後一顆栗果的果殼被他拋下,他才拍了拍手,態度厭棄說起,全然並非以往在她面前那般親和姿態。
因為計劃生變,他剛想要動身離開,卻敏銳地聽到周圍草木中傳來異響。緊接著從四面黑暗中顯出數名黑衣人,個個手中持有銀鋒長劍,無數雨珠落下,都不可阻攔他們的進攻。
「是誰派你們來的?」崔臨彥站在亭中發聲問話的同時,已然從旁邊摸到了一柄軟劍。
崔臨彥沒指望這些黑袍人會回答他的問題,待對方齊齊湧入亭中,一圖圍攻他時,崔臨彥一個躍身而起,暫時避開一道攻擊。
可是人多勢眾,崔臨彥不能逃到哪裡去,所著衣衫被這些黑袍人斬破,身上又多出幾道傷口。
因疼痛致使崔臨彥慢下打鬥的動作,黑袍人抓住機會又加了兩件攻擊,崔臨彥很快陷入困獸之境。
面對這些人,崔臨彥咬牙切齒,「不管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可知道我身後是誰?」
「自然是知道的。」黑袍人中終於有人開口說話,是一個普通的男聲,聽不出來有何特殊。
「所以這一次只是警告,我家主人說了,若你再不離開上京,就把命留在這裡。」
「崔公子,可聽明白了?」
等到這黑袍人話音落下,其餘眾人紛紛收起長劍,不再直指崔臨彥的要害處。
崔臨彥顧不得其它,為保全性命,只得竭力奔走。
雨水攜帶鮮血流淌一地,泥土上都沾有血腥氣味,崔臨彥最終在一間破廟裡昏迷過去。
……
暗室內。
扶春睜開眼,只覺腦袋昏昏沉沉,房間內的光亮沒有熄滅過,外面的雨聲倒是弱了下來。
扶春不記得昨夜與謝雲璋對峙、爭吵了多久,總是在謝雲璋堂而言之告訴她,他一定要欺辱她時,扶春再也無法做出做小伏低的模樣。
她現在回想,她自己都覺得可笑。謝雲璋都已經給她帶上用以囚.禁的鐐銬了,她為什麼還會指望謝雲璋會對她心軟?
謝雲璋雖然面上沒有顯露,但心底也一定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既想要違背與他的約定私自逃離,又想要在東窗事發後求得他的輕易諒解……
世上哪有這樣的好買賣?
房間內有一股異香。
扶春緩了一會兒,才覺得頭腦清醒。她現在正躺在房間床榻的最里端,她不記得自己昨夜有上來過,所以一定是謝雲璋將她扔上來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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