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被夏夢變化多端的精神力形態給嚇得不輕。
也是,這麼特殊的嚮導,確實太超乎想像了。
只見戴翔額頭上的圖騰已經消失了,地板上的水也消失得乾乾淨淨。
王向屹收回視線:「看來這第一個陪練對你來說難度太低了點,那就換下一個吧。」
夏夢奇怪道:「還有?師父您上哪找的人啊?」
她印象中,師父不是早就單方面跟黑塔斷絕關係了嗎?
平時也從不跟任何哨兵或是嚮導來往,連周啟和白一竹都沒給過什麼好臉色。
他還能找誰來當這個陪練?
總不可能是把周啟請來了吧?
那多不好。
周啟好歹算她半個上司,到時候她出手的分寸多難把握啊?
太輕了吧,容易被周啟以為她沒實力;太重了吧,萬一被周啟記小本本上怎麼辦?
王向屹抬手看了一下表:「算算時間他也該到了。」
話音剛落,訓練室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時間掐得剛剛好。
夏夢和王向屹同時轉頭看去,只見一道高大的身影推門進來,在門口站定,緩緩朝他們點了下頭。
來人臉色蒼白,聲音低沉:「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夏夢愣了一下。
沒想到會是寧弈。
但她更沒想到的是,寧弈的臉色看起來居然這麼差。
像是才被狠狠蹂躪了一整天。
他這是遭遇了什麼啊?
夏夢此時已經全然忘記了昨天那段令人尷尬的小插曲,她嘴比腦子快:「寧隊長?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寧弈沉默了幾秒。
一時間,訓練室里的氣氛有點尷尬。
哨兵一旦出現結合熱的症狀,不是說消退就能消退的。
這個階段,藥物的作用微乎其微,如果無法跟特定的那名嚮導結合,他就只能咬牙扛過那段結合熱的周期。
這個周期通常有長有短。
有的人差不多兩三個小時就熬過去了,有的人則得三五天。
當然了,要真是三五天的扛下來,通常人也要去半條命了。
所以對哨向來說,結合熱的周期偶爾也非常危險。
寧弈這次還算幸運。
結合熱的症狀不到半天就解除了。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他才剛從隔離室出來,就見周啟站在門外,給他帶來了一個噩耗——明天一早就得來給夏夢當陪練。
王向屹從頭到腳打量了寧弈一眼,審視的眼神挑剔又嫌棄。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寧弈。
原來他就是現在這一代阿爾法隊的隊長。
一看就是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悶葫蘆。
除了個子高一點,體格壯實一點,看著也沒別的優點嘛。
哼,大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