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冷聞言,身體一晃,眼淚更加洶湧,十分憤怒地問:「你……你難道是懷疑我?我們都是倖存者,你問這種問題是什麼意思?」
「是,它並沒有徹底擋住我的去路,我如果想出去只要跨過它就可以了……」
虞冷傷心欲絕地垂下眼睛,一邊痛心疾首地訴說著,一邊腦筋飛快轉動,思考著接下來應該胡謅什麼由矇混過關。
對面不容小覷,自己似乎小瞧了對手。
有了。
「開門看到屍體的人不是你!害怕的人不是你!」虞冷情緒激動,搬出王永春的經典台詞,「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她振振有詞:「難道我就一直讓這半截屍體躺在我的臥室門口?時間還剩下五天,我回來時會看見它,出門時會看見它,打開臥室的門甚至有可能撞到它,既然你覺得一點影響都沒有,那你就把這半截身體搬到你自己臥室門口去!」
虞冷越說越傷心,說得像真的一樣,直接坐在地上撒潑:「去吧,把它搬走吧,帶回去吧!」
徐天嬌見狀滿臉心疼,轉而怒氣沖沖地盯著一旁的胡頻,忍不住出聲維護虞冷道:「你這是幹什麼?我們是一個團隊,哪有你這麼欺負人的?」
女孩哭得太傷心,胡頻此時也有些後悔,怪自己不搞清楚狀況就隨意發問,嘆口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便問問。」
徐天嬌不依不饒,冷哼道:「隨便問問?你那是隨便問問的態度?你剛才就差直接把我懷疑你四個字寫在臉上了!你不是新人了,難道這點道還不明白麼,推演線需要的是團隊合作,我們必須團結一心才有離開這裡的可能。」
她停了停,接著說:「更何況你看看虞冷那小身板,還不及張鐵牛三分之一大,你看看人家已經嚇成什麼樣子了,哭天抹淚的,她有對張鐵牛下手的可能嗎?」
聽到最後,正大哭著的虞冷沒忍住嘴角上揚了一下,旋即抬起手擋住臉,用哭聲做以掩飾,簡直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徐天嬌安慰般拍了拍虞冷的肩膀。
原本江思樂心裡也有些疑慮,如今盡數打消,幫著說了句話:「昨天藍字就已經提前預警可能會死一個人的事,既然張鐵牛真的死了,只能說明藍字成真,和虞冷應該沒什麼關係。」
徐天嬌點點頭:「對啊。」
在徐天嬌的世界裡,喜歡她狗狗的人都是好人,所以虞冷是好人。
徐天嬌見不得好人受委屈,非要幫虞冷找回公道不可,又將目光投向屍體上半身,伸手指向屍體頭顱上那幾道血淋淋的傷口:「而且你們仔細看,他頭上的傷口和第七天錄像里翁紅梅頭上的傷口有異曲同工之處,所以張鐵牛應該是不小心觸犯了什麼規則才會死亡!」
虞冷剛好起伏的心情,正好聽見徐天嬌的推論,便附和著點了點頭:「說得對,這件事怎麼會和我有關係?」
雖然那幾道傷口正是她剛才用鋼尺劃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