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章譚之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離死亡有多近,他的生死全在虞冷的一念之間。
這一刻,他的自大,他的自負,他全部的自尊心,全像蒸汽一樣蒸發不見。他開始感到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非要激怒這樣一個瘋子,後悔自己為什麼明知道對方不簡單還要故意招惹。
他當初究竟為什麼非要挑釁?
可現在所有的後悔都沒有用了,世界上沒有後悔藥給他吃。
「你當初是怎麼虐殺丁娜的?」虞冷忽然停手,冷冷地問。
章譚之滿身是傷,哆哆嗦嗦不肯開口,虞冷抄起石頭哐一聲猛砸他腦袋上:「我讓你說話!」
章譚之瞬間頭破血流,聲音因為過於驚恐而變了調:「我就是讓手下隨便處了它,我沒有讓他們虐殺啊,我真的沒有……」
虞冷嘴唇動了動:「隨便處了?」
虞冷每說一句話,章譚之就不受控制地抖動一下,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
他意識到,他得趕緊想辦法離開,最起碼和眼前這個瘋子保持一定距離,他不能就在這等死!
就在這時,章譚之餘光發現身側不遠有一個陡峭的斜坡,趁虞冷似乎還沒有注意到,他咬牙一骨碌從斜坡上滾了下去。
虞冷第一時間就抄著鋼尺朝章譚之開剁,但只剁到了他的腳踝,眼前一閃,後者已經噼里啪啦地從斜坡滾下去了。
虞冷走到斜坡邊,垂下眼睫,居高臨下地看著章譚之身體如軲轆一樣滾動,最後伴隨一聲重物落地的悶響,章譚之的身體在最低處停下了。
章譚之氣喘吁吁地趴著,臉貼在地面上,能看到他的身體起伏,還活著。
虞冷表情晦暗不明地盯著眼前忽然出現的地表凹陷看了會兒,然後慢條斯地把自己的武器收起來,因為用不上了。
有些可惜的是,砍骨刀的刀刃現在多出一個不大不小的豁口,棄之可惜,不知道之後有沒有法子將它恢復。
「你有本事下來啊,哈哈哈!你有本事也像我剛才那樣滾下來,過來抓我啊!」
章譚之這時已經緩過來勁兒,烏龜探頭般抬起腦袋,身體癩蛤蟆一樣緊貼著地,怨恨又惡毒地盯著上面的虞冷。
他現在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一切的一切全拜虞冷所賜。
「虞冷,我知道你恨我,你肯定特別恨我。你結交的那個怪物姐妹,它可真善良啊,不僅主動為我們帶路,還告訴我們許多關於雙頭人的情報。它說自己不久前剛交到一個好朋友,胸前也有和我們一樣的廢土編號,我告訴它我們是朋友,它就傻乎乎地相信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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