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久還沒反應過來,凌衍回答得迅速:「沒問題。」
梨久:……
這……絕對不是欲蓋彌彰。
他們既然決定了去見首領,當機立斷換了衣服進了皇宮。
司空忱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幾天都在皇宮中養病。
所以梨久和凌衍什麼時候去,他都有時間。
然而他們去的時候偏偏不湊巧,碰上了司空弋。
更尷尬的是司空弋來皇宮是為了退婚的。
其實這本來和梨久並沒有什麼關係。
奈何在她進來之前,聽見陳茶茶大哭著喊:「你和我退婚,就是為了和梨久在一起嗎?!她是罪犯!是不可饒恕的!」
凌衍拉著梨久的手,目光一沉。
陳茶茶拉扯著司空弋,她是陳家千金貴女,本來應該高高在上優雅而體面。
現在的她和體面無關。
披頭散髮,哭得眼睛通紅。
縱使面前的男人讓她傷透了心,可她還是將他放在心尖尖里。
就算是被打罵也不肯放手。
而司空弋似乎忍無可忍,對陳茶茶怒吼:「是!我是為了她!陳茶茶,我告訴你,不論你做什麼,都比不過她一根手指頭!」
梨久就是在這時候走進來的。
司空弋的話讓她多少有些尷尬。
而坐在高座上的司空忱也是這麼認為的。
他揉了揉眉心,一揮手,冷聲說道:「你們先回去吧,至於這件事情,之後再說。婚姻不是兒戲,司空弋,陳茶茶,你們都是成年人,當初訂婚也徵詢了你們二人的意見,現在才一個多月,你們就要退婚。我希望你們慎重考慮。」
「父親,我已經考慮過了!當初我會和她訂婚,事出有因……」
司空弋急急地說。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司空忱目光一厲,冷森森地說:「事出有因?是什麼因?因為當初算計陳家的錢財?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我這個位置?」
司空弋頓時啞然。
他有野心,可在司空忱死之前,萬萬不能把野心給展露出來。
陳茶茶還在哭,哭得梨花帶雨分外可憐,她拉著司空弋的袖口,近乎卑微地說:「你喜歡別人也沒關係,和她在一起也沒關係,只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只要我是你的妻子,你總有一天會回家的……」
司空忱煩不勝煩地一揮手:「行了,你們回去再商量吧。」
梨久看著這苦情劇正是津津有味的時候。
陳茶茶果然是個情感非常豐富的人。
整個大殿就她哭聲最大。
跟偶像劇女主角似的。
司空弋深深看了梨久一眼,鐵青著臉用力推開陳茶茶,大步走出去。
而陳茶茶重重摔倒在地,整個手臂都磨出血印子來了。
她渾然不覺,抹了把眼淚,鍥而不捨地跟了上去。
梨久有時候真的不懂這種虐戀情深的女主角是怎麼想的。
要換成是她,早一耳光閃過去了,不打掉他兩顆牙齒來祭奠她流的血,她就不是梨久了。
凌衍捏緊了梨久的手指,似乎也有感而發:「久久,別拋下我……」
否則,他會比陳茶茶更可憐。
也會比她更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