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嬌偏頭低聲淺笑,「怎麼不想你?」
她指腹觸碰著他的面頰,「黑了好多,受傷了嗎?」
提及這個話題,傅佑安頓了頓,才自然的搖了搖頭,「沒有,衝鋒上陣的又不是我。」
這都半年了,嬌嬌應該記不住他身上之前的傷吧?
傅佑安很是懷疑的想著,自然錯過了沈嬌眼底一閃而逝的促狹。
「那我待會兒檢查檢查。」
沈嬌唇角勾起,「若是多出一道傷,可就別怪我了。」
傅佑安神色一僵,然後強行淡定的轉移走話題,「你好像豐腴了些。」
他說著輕捏了下沈嬌的腰身,「我喜歡。」
話剛說完,沈嬌就拍開他的手,嬌嗔的輕瞪他一眼,「流氓。」
「哪有我這麼英武的流氓。」
傅佑安毫不客氣的自誇著。
沈嬌戳著他的臉,「我看你臉皮是真的越來越厚了。」
傅佑安只笑。
他出門半載,心底那隱隱的不安和惶恐,在此時徹底消失不見。
那個令他朝思暮想、輾轉反側的人,就依偎在他懷裡,那麼的乖巧、招人疼愛。
「這半年,可有人難為你?」
「沒有,我在後宮,誰能難為我啊?」
沈嬌反問了句,隨即又嘆了聲,「只不過是過於想念某人,日日傷春悲秋的,心情不大好罷了。」
她心情不好,才配合喬晨折騰別的人,見別人日子不暢快,她心情就好了。
傅佑安哪知道這個?
他只見沈嬌神色落寞,心頭就是一顫,連忙低聲哄她,「就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出去了。」
「當真?」
「我發誓!」
傅佑安就差抬手指著天說話了,觀其神色那叫一個誠懇。
沈嬌沒說信不信,只是靠著他,問問他戰場上一些事。
傅佑安老老實實應答,又給沈嬌說了幾件趣事兒。
草原狼不好打,草原幅員遼闊,正面交戰也就罷了,但凡對方要跑,他們追起來就很費勁兒。
若不是之前埋下的幾個探子,這事兒還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去。
相較而言,夷光好打多了。
打下整個夷光,加起來攏共才花了一個多月。
「夷光皇室的寶貝我都叫人運回來了,待會兒帶你去看。」傅佑安語氣突然變的有些高昂。
顯然夷光皇室的寶貝,很能入他的眼。
沈嬌輕拍拍他,「你還是先去收拾收拾吧,趕路回來,一身風塵。」
「陪我。」
傅佑安拉著沈嬌一併往雍麗池而去。
雍麗池地方略略有些偏遠,一路過去蟬鳴蟲唱,嗚嗚喳喳的吵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