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是父親,目的應當就是為了讓她和他圓房。
唉。
余白芷緩緩放下酒盞,她轉過來,靜靜看著喬驍,思忖著解釋的話。
在她看喬驍的時候,他也在看,不,瞪著她。
潑墨似的長髮鋪垂而下,攏著她的後背及皓腕。
她雖然洗淨了面上的脂粉,但一旁的紅燭照曳,映在臉上,依舊如同上了胭脂一般。
紅妝少女柔和綿靜,雙瞳剪水,看得喬驍怒從中來。
她就是憑藉這副柔軟可欺的面龐,哄人吃酒,讓他如今置身於煉獄當中。
余白芷思來想去,想到一個辦法,「你還好嗎?要不...」
去泡了涼澡,她再看看有沒有什麼藥物能夠緩解.....
藥匣子就放在床榻下的四方金環抽屜裡面,喬驍所坐的地方之下。
「要不什麼?」喬驍冷聲打斷她。
方才無意窺見她濕衣之下的妙曼,眼下她包裹得嚴嚴實實,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雙手攬著衣襟領口,她越這樣拉扯包裹,反而無形襯托出起伏。
見狀,他面紅耳赤、咬牙切齒,「你就算是得到本將軍的人,也得不到本將軍的心!」
「所以,別做夢了。」
余白芷被他凶凶兩句給挾了回去,「......」緩緩閉上了嘴。
忍到這個份上,喬驍只覺得渾身都要爆炸了。
他的理智都要被徹底蠶食,此時此刻,汗珠不斷往下掉去,甚至開始打冷顫了。
余白芷看著都覺得難受至極。
見他忍成這樣,面上手臂上的脈絡紋路鼓得駭人。
若是再不想辦法,很快便會經脈炸裂,余白芷可不想在自己的「新婚之夜」出這樣的事情。
她不得不重說方才的話,聲音溫和,「我沒有想如何,只是想告訴你,浴房裡面有涼水,或可緩解一二。」
她說完這句話,喬驍不動,他盤腿而坐,雙手無力垂落在膝蓋骨之上,還有些輕顫,想來是要用內力壓制,結局未果,眼下那藥效捲土重來,他的意識快要被吞併了。
「這種...藥不比尋常,你若是想要強忍過去,只怕沒那麼容易。」
不是沒那麼容易,而是根本不可能。
這種藥...她是變相承認,此事與她脫不開干係,藥是她下的了?
「我憑什麼信你?」他如今局面,便是方才信她的下場,喬驍的話不只是反問,還是質問。
但余白芷一句話就把他給堵了回來,「你眼下除了信我,還有第二條路走麼?」
除非他想死。
結合喬驍被人軟禁強行按頭拜天地都沒咬舌自盡的場面,她覺得他能夠忍辱負重到這個局面,定然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