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星茴沒好氣地擰起了秀眉:「很爛。」
「哪裡爛?」
她不想理陸顯舟:「你故意把我誆到臨江來。」
「你倆似乎素不認識,看來這幾年關係很惡劣。」陸顯舟挑眉,「一開始我心裡也存疑,沒想到你這麼不關注國內,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沒想到還真是他。」
趙星茴噘起紅唇,理直氣壯地問:「我為什麼要知道?」
「我沒想過問你的隱私。」陸顯舟側臉英挺,扭頭問她,「我記得以前你倆關係還算可以,後來怎麼變了?因為你父親和繼母的原因?家庭矛盾還是怎麼樣?」
趙星茴懶得說。
截止今天之前,她對聞楝的近況一無所知。
不知道他在哪裡,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不知道他的生活,也不知道他的未來。
她不關心,也不會去想。
如果很偶然地想起,也是轉瞬即逝的迷茫,以及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
不值得。
她好像也缺乏抱怨陸顯舟的心情——似乎沒什麼好抱怨的,見了就見了吧,只要她爸和後媽還在,他們遲早有一天會見面。
如果猝不及防的見面都沒有難過的情緒,沒有深陷的悲傷,那是不是意味著已經釋懷,把這個人劃出了腦海。
這樣很好。
這麼想想,趙星茴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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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飯局,趙星茴陪著陸顯舟去了。
以往這種場合她一般都會跟在陸顯舟身邊,缺席或者避而不見是不是會讓人覺得她依然介意?
當然要漂亮耀眼又毫無芥蒂地出現在人前。
趙星茴換了條優雅微閃的長裙,裙子的剪裁輪廓掐出裊娜腰肢和曼妙曲線,輕盈裙擺隨著高跟鞋步伐搖曳生姿,長發飄飄,白膚紅唇,是昳麗精緻的清艷風情。
不用開口說話或者做什麼動作引人注目,她只需要坐在陸顯舟身邊靜靜聽他們說話即可,當然陸顯舟也會紳士照顧她,幫她點菜或者處理食物,間或跟她聊幾句話或者解釋點什麼,不讓她太過無聊。
聞楝從辦公室趕過來,還是白天那身裝扮,只是帶來了商業企劃書。
他被安排坐在餐桌另外一側,隔著趙星茴一點距離,兩人的目光不會對視,也沒有機會交流。
投資的細節越聊越明朗,這頓飯也是順順利利地吃完。
趙星茴去洗手間補妝。
餐廳的洗手間裝潢精緻豪華,古色古香的迴廊格調,中間擺著魚缸睡蓮和景觀陳設,趙星茴找到了休息室,對著明亮的鏡子塗口紅,整理頭髮。
補完妝出來,冷不丁看見有人站在魚缸旁。
掛在雕花走廊下的燈籠一盞一盞,燈光典雅又錯落有致,那人垂手而立,明顯是在等人,站姿挺拔清落,神態又帶著寂寥和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