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再敢笑一個試試?」趙星茴臉色漲紅,目光如冷箭,恨不得把他戳得千瘡百孔。
聞楝長臂一撈,把她撈上了床,低頭去吻她:「我沒笑。」
「你明明就笑了。」
「很可愛。」
「可愛個屁。」她整個人彆扭到冒髒話。
「很漂亮。」
趙星茴惱了,推他紋絲不動的胸膛:「滾開。」
「我喜歡。」他聲調低低,唇角還是微勾的狀態,再一句話也不講,只顧拉高薄毯,將她嚴嚴實實壓在身下。
極偶爾的時候,趙星茴也去聞楝那兒過夜,多半是她跟方歆去酒吧或者跟其他人喝得醉醺醺的時候,聞楝過來接她,把她帶回了他家。
澍光又進行了新一輪的融資,估值突破了幾十億,連蝸居的辦公室都要整體搬遷到新的寫字樓,他還住在母校附近那間一室一廳的老房子裡。
趙星茴一度抗拒來到這個地方。
家還是那個家,後來他極少使用,尤其是跟他的辦公室相比,幾乎變成了旅館一樣的存在,可這個家依舊有兩人存在的痕跡,她的那些物品仍然整整齊齊地擺在家裡等著她回來。
「這什麼破屋子,我不要待。」趙星茴嘟囔。
聞楝把她哄到浴室:「好了,洗個澡睡覺吧。」
「你把我騙過來,就是想讓我同情你。」她借著酒意把手裡的抱枕砸向他,「你這個混蛋。」
「對,我是混蛋。」
「你承認了?」她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
「是。」
好吧,他既然承認自己是個混蛋,她就暫時放過他,暫時不跟他計較過去的種種恩怨。
在一起也不是非做不可,聞楝幫她解下身上叮叮噹噹的首飾,耐心幫她清洗頭髮和洗澡,用寬大雪白的浴巾裹著她推到臥室,換上她以前的舊睡裙,再握著吹風機一縷縷吹乾她的頭髮,替她蓋好被子,窗外皎潔的月光照著她恬靜的臉,像睡美人也像清麗的夢,他低頭親吻她的眉心,把她攬進了懷裡。
第二天聞楝已經在看房產信息,有想法成為趙星茴樓上或者樓下的鄰居,以便於隨時隨地都能出現在她眼前。
趙星茴用一場壞脾氣拒絕了他的想法。
她總對他不客氣,從沒正兒八經的禮貌,凶他的時候脾氣惡劣,不高興的時候說翻臉就翻臉。
方歆總搞不明白這兩人的關係——說和好吧,兩人壓根不是那麼回事,趙星茴對聞楝的態度依然是不冷不熱不清不楚;可說這兩人關係不好吧,這倆又經常睡在一起過夜,床頭打架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