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感情真好。」
錦娘笑容僵硬,瞥眼一旁淺笑晏晏的少年,一時又不敢動作。
這張臉她當然認得是誰。可笑極,她面對個廢人,明明知道那點雷定然是法器竟也心底發怵。
都說薛家少主菩薩心,她卻感覺少年看她像看死人。
看他那師姐倒還有點少年的活氣——但也不多,好像在看寵物。
「是這樣的,我很黏師姐。」他竟然會支著腦袋溫聲附和。
錦娘斟酌再三,還是點頭帶他們去酒窖。虞菀菀又說不行。
「那您想如何?」錦娘已經笑不出來了。
「麻煩幫我把酒包一下,我怕浪費。還有離座不能動開封的酒水。」虞菀菀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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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窖在酒肆正下方地底。
一片漆黑,錦娘提著那盞橙黃小燈進入時,忽地照清滿屋層次排列在架子的棕色酒罈。
差不多五十厘米呢。虞菀菀粗略比量了下。
酒罈都寫著「私家封存」四字,壇蓋和壇之間那張封存用的紅紙,鮮紅似血。
看來看去都再尋常不過的酒罈。
錦娘笑著做了個「請」的姿勢:「二位,請挑吧?」
虞菀菀下意識看向薛祈安。
「師姐隨意。」薛祈安輕笑一聲,似得了心愛玩具的孩童,「我黏師姐,自然是聽師姐的啊。」
他這麼說,虞菀菀就隨便指個近的。錦娘應好,兩人就出來了,無甚異樣。
難道是她多心了?虞菀菀輕蹙眉。只有他們二人出來,錦娘留在酒窖里。
酒窖外是條長長的木質迴廊,只有右側正中一個半人高的大窗。
「師姐。」
經過窗時,袖子忽然被輕輕扯了扯。窗戶微敞,陣陣涼風吹捲入內,虞菀菀不自覺打個哆嗦。
連天都陰沉了,隱隱有白電穿梭。明明進去前還是晴天呢。
少年在她身後停下腳步,歉意抿唇:「我有東西在酒窖里落下,我去拿。」
話里沒有要她陪伴的意思。虞菀菀想了想,趁機勾住他的尾指。
皮膚光滑,指腹柔軟又有彈性,果凍似的,果然手感很好。
沒等她細細感受,尾指便驀地被抽走。
少年抿唇看她:「師姐。」
手背身後,尾指無意識蜷曲撓著掌心,似乎這樣能消除點癢意。
虞菀菀眼疾手快揪住他落跑的袖子,義正言辭:「我是有合適理由的。」
「這錦娘肯定不對。她都不管我是不是真有錢,立刻帶我們去酒窖,現在也不急著結帳。」
「我說一億時,那些老頭老太都沒人好奇看我,你知道這是多稀奇的一件事嗎?」
虞菀菀以前在商店兼職時,連賒帳都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