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憑什麼,如何知道娘娘在宮裡的辛苦。
文竹為娘娘心疼,也為娘娘不值。
皇后疲憊地扶去額角,一筆寫不出兩個蕭字,皇上即便知曉她與此事無關,也會因此生出不虞,這段日子,皇上越發得少到她的宮中。
她享受著皇后的尊榮,上奉天家,既是皇后,也是那位的臣子。
她指腹撫過自己的鬢髮,她如今不過三十,這條路,好似已經走過數十年,她都已經累了。
皇后眸色淡下來,今夜不願去想那些事,「罷了,為本宮更衣盥洗。」
……
全福海跟著伺候一路,見皇上忽然停住腳步,彎身似是撿起什麼。
為聽皇上吩咐,他走過去躬著身子候到一旁,眼睛瞄了一瞬,仿佛是一張剪好的紅紙窗花,是紅梅的花樣,剪紙之人倒是心靈手巧。
李懷修隨意問他,「六宮中哪處種了紅梅?」
全福海心下百轉千回,覷了眼皇上的臉色,有所會意,「奴才記得,永和宮貴嬪娘娘那兒,種了滿院子的紅梅,煞是好看。」
「貴嬪娘娘最喜歡搗鼓這些小玩意兒,大抵也是從貴嬪娘娘宮裡吹過來的。」他再接再厲,「貴嬪娘娘懷著皇嗣不能赴席年宴,大抵除夕夜沒有悶子,心裡想著皇上,才搗鼓這些。」
李懷修面色平靜,眼底卻沁出一絲輕笑,「那女子慣愛這些。」
全福海看拍對了馬屁,忙訕笑,「奴才瞧著前頭就是永和宮,不如皇上到前頭歇歇。夜中風大,皇上仔細龍體。」
並非全福海不知今夜除夕,皇上該在皇后娘娘宮中,可見這架勢,皇上八成是不會去坤寧宮,天寒地凍,他是真的為皇上的龍體著想。
此時永和宮中還有幾個零星守歲的小太監,靠著火堆,暖著身子,有兩個閒著沒事,學月香姐姐的手藝剪窗花,偏生笨手笨腳,歪歪扭扭,瞧不出原本什麼形狀。
守門的小太監一個時辰換上一回,他凍得縮縮脖子,跺掉腳上的雪,一抬眼,就見深夜中,鑾駕行近了永和宮。他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揉揉眼睛,確定是鑾駕無疑,猛地拍了掌旁邊打瞌睡的小太監,「快回去通稟主子,聖駕往永和宮來了!」
那小太監「啊?」了聲,被拍得一臉懵。
明裳睡了有一會兒,從夢中被人推醒,眼神尚有迷茫,「又出什麼事了?」
辛柳又著急又疑惑,「主子,是皇上過來了!」
今夜除夕,那位當去坤寧宮才是。
明裳眉尖顰顰,不等她穿好衣裳,那位已經步入內殿,裹挾了一身寒氣。
宮人福身,無聲退下,明裳仰起臉,見當真是這位,懵懵地說了一句,「嬪妾不是在做夢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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