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岩不解地望著父親,這是一定要把他跟阮晴綁在一起嗎。
阮晴看向阮培良,阮培良的臉色沉了下來,怎麼著,你想讓你兒子腳踏兩條船?別太欺負人!
江玉跟蕭銘使眼色,讓他說話,別把氣氛搞得太僵。
蕭銘暗暗叫苦,他就知道不該摻和這種事,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他只是個外人。可是江玉和徐彩華是多年的朋友,妻子頭一次開口讓他幫忙,他若是不幫,以後就甭想過安生日子了。
蕭銘認命地嘆了口氣,得罪人就得罪人吧,剛要開口,餘光里身影一閃,阮晴站了起來。
阮晴端著酒杯,聲音清朗,擲地有聲,「當年我和東方岩出生後,你們不問我們的意見,私自定下娃娃親,如今,我們已經長大,不再是三歲兒童,我們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追求。我只想做警察,懲惡揚善是我的信仰。
我不想把自己困在情情愛愛里,不想為了家庭失去自我,我想東方家並不需要我這樣的兒媳婦。更何況,東方岩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不想做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希望東方叔叔尊重我們的意見,退掉婚約。
這杯酒,就當晚輩賠罪。」她轉過身,對著蕭景赫道:「隊長,我要喝酒,跟你報備。」
蕭景赫點點頭,「明天我會上報郭局。」
阮晴仰頭,一飲而盡,十分利落。她拿起酒瓶,又倒滿一杯,對著東方岩道:「你我從現在起,再無瓜葛,從今後,橋歸橋路歸路。」又一飲而盡,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酒漬,再次倒滿酒杯,「蕭叔叔,多謝您做見證人,這杯敬您。」
阮晴連喝三杯,臉龐爬上紅暈,眼睛水潤明亮,嘴角微微彎著,那是掙脫束縛後的喜悅。
阮培良老懷大慰,女兒長大了。
徐彩華暗暗擦眼角,我的女兒啊,今天真給爸媽長臉。
謝萍目瞪口呆,阮晴的表現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以為阮家像以前一樣,只是給他們個下馬威,讓他們拆散阿岩和秋露露,沒想到他們來真的。
東方刈的臉色最難看,阮家是真的要捨棄這門婚事了,混小子,看你幹的好事!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東方岩卻是十分高興,他終於擺脫了阮晴這塊膏藥,他在桌子底下緊緊捏著秋露露的手,他能感覺到她的在輕輕顫抖,她也一定很高興。
東方刈穩定好情緒,哈哈一笑,「你們看晴晴說的什麼話,叔叔是看著你長大的,你什麼性情叔叔還不知道嗎。想當警察是好事啊,遠的不說,就說景赫,哪家提起來不豎大拇指。以後,你進了東方家的門,叔叔和阿姨都不會虧待你,警察想做到什麼時候就做到什麼時候,家裡的事你都不用管。」
阮晴愣住,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東方刈竟然還不鬆口。
謝萍跟著道:「是啊,家裡都有我呢。我本來還跟你叔叔商量著,找個好日子,正式把婚定下來。」阮晴這麼一鬧,謝萍反而不想退了。
此話一出,眾皆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