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阿泰笑,卻沒有看到阿泰朝茜姐使眼色。
譚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一次喝酒,頭暈暈沉沉的,她跟阿泰道歉,說自己喝醉了。
阿泰拉住她的胳膊,往懷裡帶。譚雪靠在他的胸膛上,只聽到一下一下的心跳,腦袋漸漸迷糊。等她醒來,只覺得渾身酸痛,映入眼睛的是完全陌生的環境。
這是哪裡?她又怎麼了?
艱難起身,一陣嘩嘩的水聲傳來,她看過去,門半掩著,聲音從裡面傳來。床邊扔著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女人的衣服她很熟悉,先前還穿在身上。
譚雪這才發現,自己未著寸縷。腦袋裡嗡嗡直響,此時她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浴室的門打開,阿泰裹著浴巾出來,嘴角半揚,「醒了,要不要洗洗?」
譚雪沙啞著聲音開口,「為什麼這麼對我?」前一刻還對他感激涕零。
「這是來我這邊上班的規矩。」阿泰冷著臉穿衣服,「你要是想走我也不攔著。」反正已經吃干抹淨。
譚雪緊緊抓著床單,幾乎將下嘴唇咬破,艱難吐出三個字,「我不走。」她坐過牢,找不到工作,要是出賣身體能得到安穩的生活,她願意。
阿泰笑起來,誇她識時務,他說會給她安排一個好一點兒包廂,保證她一晚上賺的比以前一個月賺的都多。
譚雪正式在會所上班,真的只是陪酒,客人有特殊需要的,會安排別人。譚雪的酒量越喝越大,賺的也越來越多,可她還是跟阿泰保持著關係。
阿泰對她不錯,他是除了譚雷外第二個對她好的人。譚雪的心慢慢朝他靠攏,每當看到別的女人跟阿泰說笑,她就嫉妒,恨不得把那個女人的臉撕爛。
不久後,會所里來了新人,據說是退學的大學生,長得很漂亮,會說英語,很得阿泰喜歡。
譚雪失了寵。
譚雪給阿泰打電話,主動上門找他,可是阿泰看都不看她,把她轟了出去,她知道,他家里去了那個大學生。
大學生成了會所新寵。
茜姐勸譚雪想開點,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譚雪不服氣,不就是英語嗎,她去學。譚雪報了個專門培訓英語的班,沒想到竟然在語言上有天賦,學了一個月,比人家學了一年的都說的好。
譚雪很得意,在阿泰面前邀功,她也會說英語。阿泰高興,又帶她回了家,她又重新得寵。
茜姐說她厲害,從來沒有見過阿泰回心轉意。
譚雪越發努力學習英語,說的也越來越流利,還學會了化妝,做西餐,阿泰被迷得團團轉。
譚雪曾經想過,如果日子一直這樣過下去,她也不會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