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押著一個人進來,穿著深藍色的監獄服,留著寸頭,他的右邊眼角有道疤,從眉尾斜向下到眼角下方,左邊鼻翼下方長了一顆黑痣,黑痣上長了毛。
獄警將他銬在審訊椅上,開門,守在門口。
沈彥奇拿出筆記本記錄,童海道:「你叫……姬貴冬?」
姬貴冬點頭,「是我,警官,我已經承認盜竊了。」
「廢什麼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童海一瞪眼頗有幾分兇相,「有人舉報,你在姬縣綁架過人。」
姬貴冬愣了下,眼睛朝一邊瞟。
童海拍拍桌子,「你老實交代,要是讓我亮出證據,你在裡面就出不來了。」
姬貴冬咽口水,「警官,一定是搞錯了,我就是盜竊,沒有幹過綁架的事。」
「人家實名舉報的,還能冤枉你。」
姬貴冬低下頭,扣著手指頭,不吭聲。
「你的同夥綁架了一個小女孩,已經被抓了。」
「什麼?!」姬貴冬很吃驚,「怎麼可能?」
「他叫姬平瑋。」
姬貴冬在聽到這個名字後,懷疑徹底散去,吃驚地道:「族長沒有救他出來?」
「他犯了法,你們族長沒有執法權!」
姬貴冬笑起來,直笑得眼淚飈了出來,像聽到了笑話,「在姬縣,族長就是天,用不了多久,小瑋就會被救出來,連案底都不會留下。」
童海暗暗吃驚,蕭景赫啊蕭景赫,這回你真的踢到了鐵板。
童海哼了聲,「怪不得你犯了事,依然逍遙法外,原來有人護著。」
「我和小瑋都跟著族長做事,只不過我手頭缺錢,想到津口弄點錢回去,運氣不好,被你們抓了,不然我在姬縣,可以橫著走!」
「看來你倆犯的不止綁架罪。」
「綁架?!哈哈,只不過是幫著族長教訓那些不聽話的人,族長看誰不順眼,就讓他家的孩子獻祭,這樣,就再也沒有人不敢不聽族長的話了。」
「獻祭又是什麼玩意兒?」童海雖然聽蕭景赫提了,還是有些懷疑。
「那是我們姬縣的傳統,每三年獻祭一次,今年剛好輪到,小瑋一定是綁人做祭祀,才被你們抓了。」
「獻祭的孩子被送到哪裡?」
「我不知道,我們只把孩子交給管家。」
「管家?」
「他是族長的親信,族長的事幾乎都經過他的手。」
「今年輪到了哪一家?」
「姬潤祥和姬海洋,姬潤祥家是女兒,姬海洋家是兒子,姬潤祥很疼他女兒,性格直,應該是不想獻祭,才被小瑋抓走了。」
「你們抓來的孩子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