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赫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叫阮晴,「去審方順清。」
方順清並沒有被羈押,而是關在會議室。她的神情很憔悴,頭髮有點亂。這幾天,她安安靜靜的,沒有提出要走,餓了就吃飯,困了就睡。
她望著對面的阮晴,「可以叫人給我送身換洗衣服嗎,有味了。」她不問為什麼不放她走。
阮晴沒有回答,「你和孫雙民是什麼關係?」
方順清抓了抓右邊額頭的碎發,道:「以前是同事。」
「現在呢?」
「……前同事。」
「有沒有聯繫過?」
方順清頓了下,「偶爾聯繫。」
「見過面嗎?」
「……沒有。」方順清咬住下唇,下唇幾乎褪了色。
「孫雙民的妻子死了。」
方順清瞪大雙眼,瞳孔在微微顫抖,「死……死了?」聲音也跟著顫。
「就是你丈夫死的前一天,在車子裡燒死的,人都燒焦了,縮成了一團,跟汽車椅背燒在了一起,我們同事費了老大勁才給掰下來。」
方順清低下頭,手指甲扣著會議桌的桌面,「我,我……不知道。」
「12號你在哪兒?在幹什麼?」阮晴的語氣嚴厲,帶著毋容置疑的力量,「抬起頭看著我!」
方順清抬起頭來,眼角掛著淚,「我我……」
「我再問你一遍,12號你在哪兒?」
「我在……在上班。」
「一整天都在上班?」
「下午請假了。」
「請假做什麼?」
「我女兒生病,我回家照顧她。」
「去的哪家醫院?」
「沒有去醫院,吃了點藥,在家休息了一天就好了。」
蕭景赫突然道:「你女兒不是張季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