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呢?」
花顏抬了下眼皮沒吭聲,東方岳給妻子解釋,「阿顏情緒太激動,打了王姐,讓王姐走了。」
東方刈冷冷瞥了他一眼,「做為母親卻把孩子扔給保姆,她自己沒責任嗎。」
花顏低著頭,眼睛腫脹的發疼,她緊緊咬住下唇才沒有反駁,要不是給東方岩辦訂婚宴,她怎麼會讓保姆單獨帶孩子出去。
「當年你們小的時候,你媽把你們單獨丟給別人過嗎。」東方刈坐在沙發上,雖然是仰視的姿勢,氣場卻從上而下,壓得人喘不上氣。
東方岳身體緊繃,攥著拳頭,「是我們不對。」
「沫沫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倆都給我滾蛋!」東方刈深吸了口氣,平復怒氣,「還有你,不是要跟我斷絕父子關系嗎,回來幹嘛?!今天那麼多客人,你都敢撂挑子,還有什麼你不敢的!」
「我回來是因為沫沫,不是因為你!」東方岩向來都是硬碰硬,你敢說,我就敢懟。
「混帳東西!」東方刈抄起茶几上的杯子,砸了過去,杯子裡的水和茶葉灑在地上,杯子在地上滾了幾個圈,停在了蕭景赫腳下。
蕭景赫拿起杯子,放在茶几上,「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沫沫,你們的家務事回頭再處理。」
他帶隊在東方家裡監聽電話,過去四個多小時了,對方還沒有打電話過來。他們目前除了保姆和司機口中描述的綁匪形象,沒有綁匪的任何信息。
警力已經撒出去了,沿路排查,連交警都出動了,嚴查過往車輛,目前還沒有傳來消息。
東方刈哼了聲,環抱起雙臂,翹著二郎腿,靠在沙發上。
房間裡一時安靜下來,只有機器電流微弱的聲音。
謝萍捂著胸口,不斷念著阿彌陀佛,沒想到老了老了,還要遭受這樣的驚嚇。
花顏等的心焦,「他們為什麼還不打電話過來?」
東方岳搖搖頭,他也不知道啊。
蕭景赫道:「現在是拼耐心的時候,不要急躁。」看了下腕錶,已經七點了,看來今天不會打電話過來了,「你們輪著去休息吧,都等在這裡也於事無補。」
東方岩去攙謝萍,「媽,你先上樓休息,有了消息我通知你。」
東方岳也說,「阿顏,我們先上樓。」
花顏忐忑不安地看了眼東方刈,點點頭。
只有東方刈還坐在沙發上沒有動,他對蕭景赫道:「有沒有可能是我生意場上的仇家?」
「如果是,該打電話過來了,除非他們的目的不是贖金。」而是命,可殺那么小的孩子做什麼,要復仇,也是殺東方刈啊。
東方刈煩躁的捏眉心,他以雷霆手段著稱,在生意場上從不手下留情。
蕭景赫:「最近有競爭對手?或者說你逼瘋了哪個人?」
東方刈:「上周收購了一家公司,價格壓的很低,就算我不出手,也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