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倒是沒有推脫,她是死過一次的人,知道幹警察隨時面臨著危險,能規避危險儘量規避,畢竟命只有一條。
照例是蕭景赫開車,阮晴坐在副駕。
津口市的夜晚寧靜中透著祥和,阮晴來這裡半年多了,她在慢慢習慣。人真是可怕的動物,無論外界的環境怎麼樣,時間長了,總會習慣。
如果當時她重生到一位境遇很差的人身上,想來也會習慣。
遠遠看到了方家灶頭公交站,一輛233路公交車剛開進站。後車門打開,下來幾個學生模樣的人。
蕭景赫找了地方停車,兩人下車,步行到公交站。
前面的幾個學生有男有女,一路上說說笑笑,這樣成群結隊,不會有問題,就怕落單的女孩子。
阮晴和蕭景赫沿著人行路走,阮晴在裡面,蕭景赫走在外圍。夜晚還是有些冷,阮晴拉好衣服拉鏈,雙手塞到口袋裡。
蕭景赫雙手插兜,閒庭信步一樣。
兩人的狀態都很放鬆,相隔不過拳頭大小的距離,從背影看,就像是出門散步的小情侶。
從公交車站到學校,並沒岔路口,而且有大半路是在學校的外圍。
走在人行道上,隔著護欄能看到學校荒廢的草地。
蕭景赫突然道:「我有個猜想,這裡並不適合作案,兇手極有可能帶走了受害者,在別的地方行兇。」
「那要受害者卸下防備,心甘情願跟著走。」
「假如兇手假扮成弱勢群體,尋求受害者的幫助呢。受害者是個沒有社會經驗的大學生,在這種情況下,她不會考慮很多,還會很熱情的幫忙。」
兩人此時正好走到學校門口,津口市科技大學幾個字豎在大門口。
阮晴道:「以前看到過類似案例,懷孕的妻子假裝不舒服,尋求女大學生幫忙,再夥同丈夫性/侵了女大學生。」
這是當年課堂上的經典案例,老師在講課的同時,提醒廣大學生,碰到類似的情況,先撥打120,再打110報警電話,不要私自送孕婦回家,等著你的,未必是善有善報。
蕭景赫:「也許我們遇到了類似的情況。」
「若是兇手隨機選擇作案對象,我們無從查起。」
「需要調取最近兩年的奸/殺案,有沒有類似情況,是只有一起,還是連續作案。」
阮晴的眉心蹙起來,私心裡希望只有這一起,十幾年寒窗苦讀考上大學,卻因為善心死在惡魔手裡,會是多麼的悲涼。
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車子也越來越少,霓虹燈孤單的亮著,風越來越冷。
蕭景赫道:「回去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繼續查案。」
兩人又步行到停車的地方,上了車,暖和多了。阮晴稍微往下拉了拉鏈,呼出一口氣,凍得蒼白的臉色慢慢有了紅潤。
蕭景赫微微勾了下唇角,開車送她回家。
到了阮宅門口,阮晴正準備下車,大門識別到蕭景赫的車牌,自動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