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是費大豐,當年他主動要求偵辦唐萍案,童海心裡就有了一絲懷疑。可是費大豐是老警察,童海不想因為這麼一件事,就對他有看法。
唐萍案沒有偵破,費大豐說KTV的攝像頭壞了,也沒有目擊證人。童海雖然有疑問,依然相信了他。
蕭景赫找他商量布防的時候,他還同蕭景赫吵架,說他看不起二隊的人。
如今被啪啪打臉,費大豐同王佑城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他沒有辦法再信任他。
童海望著他,「你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費大豐的頭被按在桌面上,他看不到童海的表情,他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卻被人提前布局。
他看到阮晴,他知道了,是蕭景赫,童海想不到這麼多。
阮晴在給王佑城止血,費大豐那一刀正中心臟,他凶多吉少。
救護車的聲音傳來,很快車子停到門口,兩個人抬著擔架跑過來。又有兩個醫生過來,幾個人抬著王佑城上了擔架。
童海道:「我跟著救護車,你們把費大豐押回去,交由郭局處理。」
賀仲明給費大豐戴上手銬,押著他上了警車。
車裡有監聽設備,想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被他們聽到了。
「你們從什麼時候懷疑我的?」
阮晴瞥了他一眼,「在檔案上看到你名字的那刻。」
事情過去一年多了,阮晴去KTV還能找到線索,他卻一點兒都沒有找到,實在惹人懷疑。
他們在查黃欣的案同時,一直監視他的動向,直到他進了法醫室。
蕭景赫知道,收網的時候到了。
費大豐被押到警局,每個人看到他都惋惜地搖頭,還有幾年他就退休了,安安穩穩做到退休不好嗎,為什麼要整這麼一出。
費大豐由郭朝親自審理,童海做記錄。
費大豐耷拉著腦袋,雙手銬在審訊桌上。以往都是看犯人被銬在這個地方,如今卻成了自己。費大豐動了下手腕,手銬冰冷,挨到皮膚上一陣顫慄。
郭朝很痛心,「老費,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兒子想出國,我沒有錢,老婆整天在家裡嘮叨,嫌我沒本事。從小孩子就沒上過幾個培訓班,成績不好只能自己學。人家的孩子找一對一老師補課,我們連上大課補習班的錢都沒有。去年孩子想出國,自己爭取了獎學金,就缺機票和生活費,如果我連這點錢都不給孩子,我還怎麼做人家父親!」
「你有困難可以提出來,我們想辦法解決。」
「你們能幫得了我一時,能幫得了我一世嗎?我想在家裡挺直腰杆,不想一直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