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問過了,是一個男人給你買的!葛真真,我自問對你不錯,你為什麼背著我偷人?!」馬立山越說越氣,揪住她就打。
葛真真抱著腦袋,一邊躲一邊罵,「你打女人,不是個男人!你說我為什麼偷人?!你三天兩頭不在家,我生病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我就是偷人了,怎麼著吧!有本事你跟我離婚!」
馬立山一聽離婚,火氣更大了,抄起桌子上的水壺,砸了下去。
葛真真感覺腦袋嘎巴響了一聲,鮮血頓時就流下來了,眼前陣陣發黑,她的身體晃了晃,倒了下去。
馬立山一看,慌了,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人被送到醫院,輕微骨裂加腦震盪,得要住院。
馬立山守在病床前,越想越氣,戴了多久的綠帽子,那些知道的人,還不知道怎麼在背後笑他呢。馬立山決定去找鄧滸。
他不知道鄧滸在哪裡上班,就冒充葛真真約他出來,鄧滸還真的上當了。馬立山看到鄧滸的那刻,簡直想笑,他還以為鄧滸多麼高大帥氣,長得還不如自己的呢。葛真真竟然為了這樣一個人要跟他離婚,馬立山感覺受到了侮辱。
他抄起路邊的磚頭,走了過去。
「鄧滸!」
鄧滸回頭,燈光下,他看到一個人男人,穿著灰色西裝,白襯衫,走得極快,手上拎著塊磚頭。
「我艹!」鄧滸轉身就跑,馬立山早已到了跟前,一板磚拍了下去。
鄧滸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後腦勺上的鮮血瞬間流了出來,他艱難地抬起頭,「你是誰?為什麼打我?」
馬立山蹲下身,咬牙切齒,「誰讓你勾引我老婆。」
鄧滸的臉色慘白,被打的地方一抽一抽地疼,「你是真真的老公。」突然明白,是他冒充葛真真,約自己出來,他上當了。
馬立山依然拎著磚頭,磚頭上沾了血跡,「我警告你,離真真遠點,要是再有下次,我送你見閻王!」
鄧滸趴在地上起不來,別說下次了,要是不送他去醫院,他覺得自己今晚就能噶了。
他拉住馬立山的褲腿,「送我去醫院。」
馬立山冷笑,「你可真夠厚臉皮的!」他甩開鄧滸的手,將磚頭扔了,大踏步離開。
鄧滸依然趴著,他得起來,得去醫院,他不能死,家裡還有老婆孩子。他艱難地往前爬,只要爬到燈光明亮的地方,找到人,他就得救了。
等他好了,他要去找馬立山,他要還回來!
他偏要跟葛真真在一起,要繼續給馬立山戴綠帽子,他能怎麼著!
鄧滸靠著一股邪念,艱難爬行。
突然,面前出現一雙白色球鞋,鞋尖有點髒,上面有灰塵,鞋後跟有點磨損了。這雙鞋穿了很久了吧,鄧滸想。
白鞋的主人蹲下身子,「要幫忙嗎?」
鄧滸氣息微弱,「麻煩送我到醫院,有重謝。」
那人笑了一聲,「重謝有多重?」
「兩千,不,兩萬。」
「看不出來,出手挺大方的啊。」
「命貴。」
那人伸出五根手指,「我要五萬。」
「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