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撲向秋露露,蕭景赫撲向范佳。兩人同時行動,同時撲倒兩人。
由於速度太快,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范佳直接懵了,這麼近的距離,只要稍有不慎,槍就會走火,他們竟然敢行動。
阮晴將秋露露護在身下,轉頭去看蕭景赫,他已經銬住了范佳,有民警卸掉了范佳的槍。
民警扶起阮晴和秋露露,疼痛讓秋露露回過神來,她看著熟悉的一樓大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她明明在辦公室里整理案件資料,然後一個陌生女人走了進來。
她看向范佳,對,就是她,她為什麼被銬起來了?
阮晴伸出手在秋露露面前晃了晃,「回神了。」
秋露露:……
「我怎麼了?」
「你被催眠了,又被挾持。」
秋露露:??
她聽說了,一隊抓了個會催眠的嫌犯,讓大家小心點,沒事別去關押處看熱鬧,說不定什麼時候著了道。她本著安分守己的原則,在辦公室加班,沒想到人家上趕著來了,也是她倒霉。
阮晴和蕭景赫已經押著范佳走了,民警們也三三兩兩的散了。
有個民警在臨走前告訴秋露露,多虧了阮晴和蕭景赫,不然她的腦袋有可能開花。
秋露露神情複雜,沒有想到,有一天阮晴會救她的命,她感激地望向阮晴的背影,她該謝謝她。
……
范佳已經當眾承認殺人,蕭景赫又重新錄了口供,范佳知道逃不掉,冷靜敘述了整個經過。
阮晴在一旁聽著,越聽越心驚。四歲的蕭景赫竟然親眼看著父親被殺,他還那么小,父親死亡的陰影永遠籠罩著他。怪不得刪掉了他部分記憶,如果不刪除,蕭景赫一輩子都走不出來。
蕭景赫緊緊攥著拳頭,血管爆了起來,他仍舊無法消化父親死亡的場景。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毫無悔改之心,她覺得她做的沒錯,是曹英他們欠她的。她的前途本來光明一片,曹英卻玷/污了她,讓她一輩子蒙羞。
阮晴:「你為什麼要給葉田的妻兒寄錢?還讓謝興江去寄?」
「這只是我的一個實驗罷了,我想知道我的催眠能維持多長時間,至於謝興江,他兒子欠我的,總得有人還。」
阮晴把供詞拿到她跟前,讓她簽字。
范佳捏著筆,望向蕭景赫,「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落在了你的手裡。」
蕭景赫站起身走了出去,阮晴跟在他身後,兩人一直走到樓層的窗戶邊。窗外,是被燈光照亮的院子,停著幾輛警車,風從窗戶里吹進來,帶進一股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