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笑意收斂了些,良熹敬知曉,這事若是告訴蘇徹玉了,她肯定是要難過······
但紙包不住火,他現在不拘著她出去,過不了多久,她定是會知道的。
「命人鍛兵器,要輕便上乘·······要儘快······」
良熹敬吩咐下去後,就斂了神色朝後院走去······
許是走的急,蘇徹玉回房後也沒顧及著關門,剛才喝下一盞茶,她就見良熹敬又來了。
她心下還想著他是陰魂不散,起身要將門給關了,但良熹敬卻比她快一步。
「有事同你說。」
「什麼事啊?」蘇徹玉聞言,關門的手一頓,但這也不意味著她同意讓良熹敬進屋。
要是還是聊之前那事,她肯定不讓他進來······
良熹敬看著蘇徹玉,也不拖沓行事,直接明說了:「此事我若告訴你,你定會難過,但我若不說,你也會從別人口中得知,是以,還不如讓我來說。」
他親自告訴她,和她從別人那得知還是不同的,至少若是由他來說,她或許日後會更信他些。
搭在門上的手放下,蘇徹玉的眉心一跳,心中的思量擺在了明面上。
「是,是與周期年他們有關嗎?」
「嗯。」
事已至此,沒有瞞的必要,蘇徹玉心裡應該也有數······
「周淮與身負重傷,怕也撐不過這一兩日,而眼下,敗戰之事將傾,將士勢氣大挫,要是想振氣抗敵,光憑周期年怕也是不夠······」
良熹敬說的是實話。
段呈瑞派周淮與去抗敵時,本就沒打算讓他活著回來,但將士們未失鬥志,不就是依著邊陲就是周淮與同秦衡一齊打下的。
但秦衡已不在世,周淮與也將軍遲暮,風光本事掩了黃沙,剩下的期許無所記掛,那自然失了將士的心。
「那,邊陲守的住嗎?」
「不知道。」
戰事成敗憑天機,憑本事,
憑謀略······
周期年拿捏的如何他不曉,但若是邊陲失守,皇城內也會大亂。
「段呈瑞早就失了民心,哀聲載道者不在少數,他的生死已不是眾人所在乎的了,現在眾人卻得是一個明主,而且要一個名正言順的明主······」
蘇徹玉看著良熹敬。
她想著,若是要名正言順,那良熹敬定沒有勝算。
因為他不是······
可段呈瑞殘暴頑劣,膝下也無子嗣,那哪有名正言順的人選呢······
思及此,蘇徹玉抬頭,明顯有話要問。
「先帝爭位時,對手足痛下殺手,那他可有想過會有當今之狀?」